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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能量(第1页)

生命能量最常见的形式是像水一样流动的、滋润万物的,同时又像阳光一样温暖的、普照众生的。因为作为“生命能量”,本身就是为“传播”和“孕育”而生。但此刻,在“A”手中的这种生命能量,那一颗种子大小的生命能量,却是致密紧实,宛如一个实体。每当他试图将“这颗能量”融入时,这能量就好像是一颗“外层有某种薄膜的油珠”似的,能量只是发生了明显的形变,并没有破裂或溶解的迹象,撤掉外力之后,又立即恢复原状。

掌管物理学的“A”,也拥有着对生命能量的敏锐感知力。诚如Jo2o8所说,他找到Jo2o8用的并不是编号,而是这个特殊的能力。每一个人的生命能量都是独特的,但都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最外层的能量,用来不断地更新,供应日常维持自身或其他行为的消耗,第二部分是沉淀至最深处的核心,作为记忆的承载者,忠实地记录着生命的所有轨迹。最后一部分是除了上述两部分之外,多出来的所有能量组成的中间层,作为存储能量应对突发的高耗能事件,或外界能量的短期断供。

当他在千里之外,感知到Jo2o8这个强大却内敛的生命能量时,他发现自己只能感知到Jo2o8最表浅的记忆——从Jo2o8在精神病院苏醒以来的记忆。这种“挑衅”,让他在Jo2o8接触到那根权杖时,趁机在暗中与Jo2o8交换了一点点生命能量。一瞬间,他便为此牺牲了自己全部的存储能量,若不是他立即撤掉权杖,切断了连接,后果可能不堪设想。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知道根据规则,所有的能量交换都是绝对等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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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这一举动帮助我更快地感知到了手环的存在,千头万绪将我和手环连接起来。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只能感知到手环,而无法探知手环周围的环境,因此也就没法知道它现在到底在哪里。难道我的手环并不在医生的办公室,而在院长那里?如果真如医生所说,没收我的手环是院长的意思,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又尝试想象我的那件衣服,原来的那些将我与手环连接的丝线,瞬间全都化为乌有,手环也和它们一同消失在黑暗之中,而新的思绪又重新生成。我知道,那件衣服现在应该在档案柜里,可是,我依旧只能感受到衣服,而无法感知档案柜。无论多少次,一旦我试图去想档案柜,衣服就不见了。所以,手环也有可能在医生的手里,但是因为我现在的能力有限,一次只能想象一件物体,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专注”的局限性,而与能力无关?

所有的注意力又都被我重新放到了手环上。或许是刚刚的努力还未完全消散,这次我几乎毫不费力地,感知到手环并建立了连接。可是实物是本来就存在的,而不是借助能量和注意力维持形态的,要如何用意念去拆解它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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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过去了,Jo2o8竟然还在尝试。忽然,“A”听到Jo2o8的拳头传来“咔擦咔擦”的骨骼承压声,刚想要不要阻止,就看到Jo2o8睁开了眼睛,叹了一口气,沮丧地嘟囔道,“师父,我做不到。”

“没关系,我先帮你申请一份午餐吧。”

“嗯嗯,谢谢师父。”Jo2o8听到“午餐”两个字之后,立马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让“A”完全联想不到,刚刚她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A”打开手环,让Jo2o8先进行挑选,准备等她选好之后,自己再选。没想到看似迫不及待的Jo2o8会说,“现在这个时间,师父也要吃午饭了吧,还是您先选,我等您选完再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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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选了一份木须肉盖饭和一碗紫菜蛋花汤,就把页面的投影转向我,让我挑选。我也照葫芦画瓢,点了一份梅菜扣肉盖饭和一碗山药排骨汤。我看着师父在投影上点了“申请”按钮,但他只是申请了我们的午饭,并没有进行类似于“申请传纸条”这样的操作。

“既然测试结束了,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师父为什么还要带我过来呢?”

“你是想让我每次都亲自去病房找你吗?”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否认道,“那我是需要跟着师傅上课、学习吗?”

“你不需要上课。”

我更加糊涂了,“那……”,一名服务生打扮的男士,端着两盘饭菜进来,师父打断了我的话,对他说,“把这个交给A11o6.”服务生将纸条折成小卡片大小,放进自己的上衣腰间的口袋里,转身离开了。并没有创建任何申请,让师父进行确认。

“师父,传纸条是不是不会被系统知道啊?”

“对,你可以申请任何东西,然后再临时让智能机器人把纸条带到另一个人那里。‘传纸条’这项服务,并不需要额外地申请,因此也不会在系统中产生记录,进一步来说,如果对方阅后即焚,此次消息的传递,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哦。”如果系统希望通过申请,实时监控和记录所有人的行为,那么,为什么要留下这个“漏洞”呢?我并没有问出这个问题,而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我要在哪儿吃饭呢?”

“你去里屋自己找个地方呆着吧。”

“好的。”我心里吐槽着,无论是收徒,还是别的什么,好像都很随意的样子。但是看着手中端着的香喷喷的午餐,好心情还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破的。我推开里屋的门,这个房间不是档案室,而更像是图书室。整整齐齐排列的书架之间只有一个可供转身的走道,和医生的档案柜一样,向远处延伸看不到尽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师父……”我忍住激动,收回迈进里屋的脚,把门关上,转身问道,“我能不能重新点一份饭?”

“怎么了?”

“这个饭的味道太大了,不适合在里屋吃。”

“……”

“要不我站在办公桌前吃完再进去也行。”尽管一脸嫌弃的样子,师父还是看着我重新申请了一份午餐,拿着一盘全麦土司和一杯牛奶进了里屋。至于我先前申请的那份午餐,则被服务生端走回收了,虽然据说会被妥善处理为饲料,但看着美食被端走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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