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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几天都很平常,墨南依然是上班,下班,睡觉,重复这样的生活,而健活也没有去打扰她。不过墨南即使想逃避,也逃不了工作,这一次的工作的确是他负责的。之前她已经退了很多人的工作,所以这次任务,她没有放下面子去求人,不过是签名而已,墨南是这样想的。
墨南还是一直推,直到有人催了,她才踏上那个玻璃楼梯,她刚才这么漫长像在游走于天梯之上。那楼梯就像能看透别人的魔镜,折射出她的模样,让别人可以在这范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咚咚……咚咚”
“进来吧。”
熟悉的紫檀木门再次打开,就像是打开记忆之门,散落的碎片再次汇起来。墨南的手也开始发抖,慢慢地到全身的颤抖,很快墨南成功克制住心魔,不过克制的时间能有多久,连墨南都没有底。健活可以说喜出望外,这应该是那晚过后,墨南第一次找上门来,虽然是工作,但是他还是很开心。
健活一边接过墨南的文件,还是过去那样去触摸墨南的指尖,不过她缩得很快。同样的戏,再加上那晚,就算是平常的事情,都可以放大好几倍,凡是跟健活有关的事,墨南可以说变得敏感了,她都会小心去应对。
健活这次尝不到甜头,马上放下不羁的态度,看着合约,另一只手拿着笔,认真对待那份文件。他签名的那刻起,他还有抱着冀望去问墨南:“你居然这么怕我,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他飞快地签完,就递给墨南,在期待墨南的答应。
墨南,她淡定地接过去,回答道:“我在等待那份调任书批下来,听说我下个星期就被调到总部,我好似是升职了,这样的机会,我不想错过。”这样的他,就给别人的感觉是为了名利什么都做的人,不过这对于连他穿什么码的鞋子都了如指掌的健活,他一下子看透墨南的小心思,只怪墨南太不会演戏了。
她等调任是真的,不过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想离开他而已。
健活从墨南坚定的眼神中,只看到拒绝。健活马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墨南说会后,转身就走了。在墨南即将消失在门的另一边时候,健活说了句:“恭喜你升职了。”他真心地祝福,也只能祝福了。
……
如果健活能有平时那有的高智商,他会发现那时候墨南的眼中,除了那坚定,还夹着别的情感,不是愤怒,而是无措。
墨南马上躲在厕所里,有并没有哭,但是眼眶还是湿透的,不过眼泪没有滴下来。墨南终于欣慰自己,没有哭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哭的,她明明答应着别人怎么还要哭了,怎么就一晚所以的气概都消失了。
这样又平静了几天,墨南跟健活依然没什么交流。不过墨南昨晚发了个恶梦,梦里把那两件事都混合起来,还有二叔那不断的债务。墨南冒着冷汗醒了,她想了很久,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怎么我不可以为自己活着?”
为自己活着,人类本来就为自己活着不是吧,但对于墨南来说,这是很难做到,也是她今天才想到。父母双亡后,没有人的指引,她就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没有试过为自己活过,一直都是为了别人。别人的期待,二叔的债务,以及现在与健活的感情债,一直困扰着她。
上午,健活偶然出来办公室,望着墨南还在埋头苦干,他心想墨南是不是想借工作来麻醉自己?
午饭过后,他就收到墨南的辞职信,是一个秘书部的人递过来。
“辞职?公司福利这么好,你居然想辞职?”健活充满疑问地问道,虽然健活不太喜欢呆着父亲所管理的公司里,说真这里的福利其实很不错,很多人都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又不然林晓也不会因为自己被解雇,而伤心呢。
“是呀,公司福利很好,谁想走都是笨蛋,不过这次不是我辞职,是哪位入职刚满一个月的墨南。”
健活傻了,就马上拆开信封来看看,心一悬居然真的是墨南,墨南不是后天就可以调任离开自己吗,她居然选择这个时候离开?这招太突然了,让健活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健活顿了顿,让自己恢复一下理性,“辞职书,不是应该让本人来交给我签名吗?”
“是啊,但她就掉下这封信就走了。”她马上抱怨道,还一边碎碎念着自己的猜想,“道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什么艳福,这么好的工作都不干了……看来一定是搭上了富贵人,怪不得现在还学会推脱工作了,想不到她那幅清纯的模样,居然是这样的人……”她还为自己的猜想振振有词地道。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猜想!”
那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健活,有些反应不过来,很快就撒娇道:“哎呦,我也不想这么说同事,不过下来很多人都这样传她,还有这次她的确很不负责任了!她居然把这信掉给我,就跑了。她就说让我先弄一下,我已经说了有些事情我帮不了忙,我也说明这要本人去办理。想不到她居然跟我说,我能帮到尽量去帮她办,如果实在办不到,她回来就办好。还说公司的离职补偿不要了,工资按时打进银行就行其他的……”
健活不想听这女说这么多抱怨的话,他真心怕墨南真的离开。没听完她的唠叨,健活立马跑了出去,还不忘撒谎着,“这事我迟一点弄,我有事做。”
……
果然墨南不在原位,桌子还保持很干净,就像从没人来过这里似的。这里已经没有墨南的气息,公司依然能运作正常,每一个人依然活在自己的生活,墨南只不过他们人生的匆匆过客,不过墨南对于健活却不止是一位过客。
他就马上冲到楼下地下停车场,开着猎豹去找他,尝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墨南的人,那怕是身影也好。
中午时候,墨南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二叔打来的,他不是关心她,而是关心还债的情况。二叔唠叨几句后,就挂了。墨南的耳边传来“嘟嘟……”的宁静,可能不是债务的问题,二叔铁定也不会找她一回,她望着不大的茶水间,觉得人情冷淡。墨南突然回想起今天的话,“怎么不为自己活着”,一直在她的脑海中飞扬,她再一次问自己,“我有权利为自己活一次吗?”
人本来就先为自己活,自己活下去,才能有多余的心去关心其他的事情。她一时间豁然开朗的样子:是啊,为自己活着,我怎么不能?
她想到首先想到的时离开,离开二叔、健活,离开这里,这里困了他大半人生的地方,这里有太多的回忆,她想一次性断裂这一切。
墨南并不是那种说干就干的人,不过“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的确是她渴望已久的事情,都快被尘封在岁月中,被埋没在现在里。可能她脑子一热,这一次她就说干就干。
健活一下子就驶出了大马路,这刻的他就像一只盲头苍蝇,一下子车开往的方向是飞机场,不过开了几步想起这是富人的把戏,墨南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去坐飞机离开。他马上掉过车头,也不理会他是否违反了交通规则,这时候任何的规则都不过是阻碍他与墨南相遇的敌人,他这次驶向火车站。后来他才想到比较实际的可能性——汽车总站,最后健活才想到是墨南的家。
“对,此刻他应该回家收拾包袱!”不过他往往想不到墨南居然是乘坐11路城巴,在离公司不远处,帅气的猎豹从墨南身边穿过。墨南茫无目的地走,有并没打算回家,回那个四周都是冰凉铁片的家去收拾东西再离开,有只带着今天拿的散钱就开始旅行,银行卡都没带上。大概是有想全部的回忆就断送在此步,有不想回去,怕记忆太重了,有敌不过那“不堪的记忆”,而“舍不得”或者不敢离开了。都做了30年的人,也要激情一次,也要试过一次比较“MAN”的行为吧,把全部的包袱都抛弃,重新开始……
已经过了青春期的她,还渴望能有那青春的力量。
可能有人说,她不过是逃避现状而已,做着懦夫的行为。不过此刻的墨南不介意,她不想再活着别人的评论中,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城东,健活在她的家默默等待,而城西,墨南继续她的旅行,一个没有目的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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