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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薄薄的一本小册子,我不知用了多长时间,焕生已经换了无数次手,胳膊已经快抬不起来了。所有的文字都表明,文字的撰写者并不清楚这些插图画的作者是谁,至少在留下这些文字时。而我却清楚,这个人曾与我们近在咫尺,此刻又远得恍如隔世。
丁剑也一定在东星号上呆过漫长的极夜,如果正字的一笔代表一天,那么从发现的最后一个漂流瓶算起,他困在上面至少有半年之久。但我实在想不出,他是何时登上东星号。显然,他失去了对于那段经历的记忆。在科考船上丁剑好像回忆起了一些当时的事情,之后变得神情恍惚。很可能是在航海日志上看到的插图,意识到是自己留下的,而陷入深深的迷惑。
那么他只可能是东星号失踪时就已经在船上,但魏智华怎么可能不知道?而相关的文件中也根本没有丁剑的名字?
在我陷入深深的思索时,焕生也匆匆的看完了牛皮本上的大致内容,他把电筒递到我的手上,笨拙的从包里拿出纸笔,匆匆的写了一句话:”如果漂流瓶中的画是丁剑留下的,那他放出漂流瓶并不是为了求救。“
我在头顶比划了一个圆圈,又摊了摊手,等着焕生进一步的解释。
“他是在验证什么,比如自己所处世界的真实性。”写完这一句,焕生仰起头,呆呆的看着我。
多年相交,我丝毫不怀疑焕生的直觉和洞察力,他这个人如果不是出生在这个年代,一定会是个得道高人或是乡野大巫。也许治学的最高境界就是跳出学问自身的条条框框,能另辟蹊径找到事物的本源。焕生的思索将世界的不确定性阐释的淋漓尽致,如果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丁剑能够找到任何一个漂流瓶,是否能够开启尘封的记忆,而对际遇有了不同的选择?也由此可以确定,蜃海不仅仅是光影的镜像,也是每个人行为、意识乃至历史进程的镜像?也许每个人在绝境中的救赎者,迷途中的指引者也恰恰是未来的自己?
再想想周程关于梦游者的论述,我们是否也可以反过来看这个问题,在东星号上的丁剑才是真正的自己?我们都只是丁剑的一个幻梦?这是一个令人头疼欲裂的难题,我实在没有勇气继续思考下去,以至摧毁自己对主客观的认识。
而恰恰事情本身的发展也不会给我进一步思考的时间。
我感到脚下的船板发出了一连串的震动,由远及近,由轻到重,紧接着这种震动变得杂乱无章,纷至沓来。瞬间我明白,这是一连串的脚步声,相互追逐的脚步声。
透过头盔,我甚至可以听到微弱的呼喊,我知道这正是来自驾驶舱的上面。难道是曹队和小雷撞上了魏智华他们,但为什么要如此疯狂的前后追逐?
我向焕生打了个手势,拿起电筒,准备钻回驾驶舱的桥楼。在我们转身的一刹那才注意到,东星号已经完全停了下来,但那厚重的紫雾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紫雾的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雾霭如同无数巨大藤曼在向四周伸展,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卷入进去。而东星号与紫雾也只是一箭之遥了。
我明白,我们的时间无多,连忙拽上焕生,径直钻进了船舱。
东星号的桥楼大约十五米高,上下共有五层,桥楼两侧都有楼梯,只是楼梯通道很窄,仅能容下一个人上下。桥楼也并不是孤零零耸立在船上的建筑,从桥楼到船中央的龙门吊,还有两层的仓房,不经过外甲板,沿着仓房内的通道,一样可以到达船尾。
进入桥楼舱门之后,我才意识到,科考船几乎就是东星号的翻版,船上建筑的形制格局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科考船要小上一号。看来魏智华告诉陆炳林的没错,东星号并不是单纯的集装箱货轮,它的最初设计一定是以海上考察和搜的救为目的的。
东星号的内舱结构非常的复杂,进入外舱门后,就是一个三向的岔道,左侧是回旋而上的楼梯,直通顶层的驾驶舱。正前方的通道较宽,连接的是一楼的主舱,科考船上同样的位置是中央仪器仪表中心、检测中心和实验室,东星号上估计也是同样的布局,只是所有的舱门都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太清楚。舱门的对面,有楼梯向底舱延伸。我们右侧还有一条窄小的通道,一米多宽,应该是通往龙门吊的。
我知道曹队小雷一定是去了驾驶舱,没有多想,沿着左侧的楼梯匆匆向上走去。
防辐射服的头盔隔音效果非常好,几乎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在漆黑的通道里,唯一的光线只剩下手里的电筒。上了十几级台阶,一种被隔绝的孤独感慢慢拢上心头。也许是真空般的寂静,让心跳甚至血流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也许是防辐射服上呼吸器强烈橡胶与化学药品混合的味道,让大脑变得迟钝与昏沉。总之,人的神经被绷得越来越紧,随时都有断开的可能。
同样,脚下地板的震动也让我更清晰的感知出来,最初只是一些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我可以分辨出是前后三人,一人的脚步声音要轻一些,也更凌乱,显得有点慌张。另外两个脚步声却显得非常沉稳,而且似乎是有策略的前后交替,这应该是曹队和小雷的脚步声,即使在任何险境,长期的专业训练依旧让他们冷静的异于常人,可他们到底在追踪谁?
刚刚上了两层,身后的焕生忽然一把拽住了我,停下脚步似乎在努力聆听着什么。然后向上指了指,又摇了摇手。我俯下身,头盔几乎贴在了地面,双手放在台阶上,仔细分辨触觉带来的微弱信息。很快,我可以分辨出这些震动声的空间位置,也就明白了焕生停下来的原因。
这些震动声并不是来自于我们的头顶,而是在脚下,来自于另一侧通往龙门吊的狭长的甬道,越去越远。
和我对视一眼之后,默契已生,焕生转过身,我们又向下跑去。走过一次,路径多少有些熟悉,船舱里面的沉积物也比甲板上少了很多,我们慢慢开始小跑起来。
通往龙门吊的通道,其实不过二三十米长,但黑暗拉伸了它的距离,再加上每一步,甲板的震动都重重敲在心脏之上,走不出多远,我们已经极度缺氧,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墙壁休息一下。等到手电照到前面的舱门出口时,猛然发现之前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曹队他们已经出了船舱,重新回到了甲板上?我们来不及多想,连忙向舱门口走去。
与桥楼舱门入口处的结构类似,那里也有一条横向的通道连接两侧的甬道,我们站在舱门口,用电筒向外照去。
舱门外是空旷的中央甲板,两座高大的龙门吊伫立于两侧,塔臂向我们的方向伸展,金属框架已经没有了金属反光,上面密布苔藓、水草和不知名的水生植物遗骸,在海风的吹拂下,无声的摆动。但从我们的角度看去,龙门吊却像是即将倾覆一般。龙门架下,甲板的正中,是魏智华刚刚乘坐的直升机,驾驶舱的大门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
正要跨步而出,脚下的震动声却再次传来,但明显比刚刚更清晰有力,节奏也要更快。不用说,那几个人已经到了我们附近。通过声音,人可以很容易辨别方向,但跟据地面震动,虽然可以辨识大至的远近,但对于声音方向的判断,常人是完全无法做到的。
我完全是下意识的把手电转向身边那条横向的通道。猛然,我看到一个人影正飞奔而来,离我们已经不到两米的距离。与其说是个人影,不如说是个人形的光圈,电筒的光柱照上去,并没有有效的反射,倒象是变成液体一般,向两边滑了过去。所以我跟本无从分辨这黑影到底是人是鬼。
二米的距离,对奔跑而来的人来说,也许只需要不到半秒,但对我,从看到,到反应,再到做出动作,却万万来不及了,我只来得及侧了一下身,另外抬起右臂挡了一下。
黑影和我重重的撞在了一起,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个幻影,而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特别是撞击发生的一刹那,虽然我依旧没能把手电光对准那人影,在凌乱的光影中,我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北海若曰:“井鼃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春秋不变,水旱不知。此其过江河之流,不可为量数。——《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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