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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晃了几晃，我终于站稳了身子，笑眯眯地看着郭嘉，&ldo;眼泪啊，那种东西，是用来喜极而泣的。&rdo;

说完，我便潇洒至极地返回马车，回不去凉州了，洛阳，那个曾让我避之如蛇蝎的地方，终于还是逃不开。

一路回到马车上，郭嘉的长袍裹在我的身上，一走一晃，一步一扬，颇有几分&ldo;人生在世不趁意，明朝散发弄扁舟&rdo;的气概……

刚刚被那蒙面人扯烂的衣衫自外袍下露了出来，走几步，晃几晃，就差没唱&ldo;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rdo;了。

真是应景啊。

无声地咧了咧嘴，背对着郭嘉和曹操，一路潇洒地走着，终于，有什么东西抑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又咸又涩，该是眼泪吧。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说了不哭，还哭！

我哀悼我还没有来得及埋葬，便已经死在路上的爱情，不可以么？

拜托，只这一次，以后，真的再也不哭了。

真的，只这一次。

让我再放纵一回吧。

泪水，终于绝堤。

还好，没有人看见，还好，董卓没有看见。

遇天子笑笑不识真龙进宫廷曹？

夏日昼长夜短，傍晚时分，天际仍是一片明亮，气温也未见消褪半分。

西天一片残阳如血，伴随着漫天的彩霞，在马车轴规律的&ldo;吱哑&rdo;声中，曹操一行终于进了洛阳城，那个东汉的都城。

伸手轻轻撩开车窗的帘子，仰头，我看向那高高的城门，其上正中所书&ldo;洛阳&rdo;二字。那般气势，自然不是电影的布景所能比拟的。

即使黄巾作乱，即使天下已成一片水深火热的乱世，但在这天子脚下，倒也是一片歌舞升平，锦绣繁华。

郭嘉没有骑马，就坐在马车内陪着我，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大概是怕我一不留神寻了短见吧。

呵呵，真傻，怎么会呢。像我这种贪心怕死之徒，焉能寻死？聪明如郭嘉者，也会料错了人心？

&ldo;臭书生，曹操这次来洛阳作什么？&rdo;反正曹操也不在场，我大喇喇直呼其名。洛阳那般复杂，按时间来推算，现在该是正值董太后与何皇后为立太子之事争执不下的时候吧。原本那些距离我那么远的事情，那些该尘封在久远历史中的事情，偏偏一件件在我面前发生。

&ldo;孟德兄是奉召进京，只是虽然名为封赏，但……&rdo;郭嘉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到这里些微有些迟疑。

我知道他是对刚刚黑衣人的身份有了猜测，只是不便多说而已，便岔开了话题，&ldo;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rdo;淡淡开口，只这一句，才有了一些故人的意思，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此时才有叙旧的感觉。

郭嘉有些高兴，一贯清清秀秀的模样头一回有了兴高采烈的感觉，&ldo;我听师傅的话，这些年四处游历，这才知道天下原来竟是那么大，以前真是井底之蛙。&rdo;

我微笑，看着眼前这个高兴起来便像孩子一样的郭嘉，想到他的结局，微微有些黯然。

&ldo;后来遇上了孟德兄，他……&rdo;郭嘉皱了皱眉，想该怎么形容。

&ldo;乱世之jian雄，治世之能臣。&rdo;不自觉地引用了三国演义中汝南许劭对曹操的评价，我淡淡接口，随即懊悔。

郭嘉却是眼睛一亮，一把执起我的双手，&ldo;你也这么认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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