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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真是奇怪……&rdo;夏一南说。黎朔烤完鹿肉之后，就没敢再用异能，于是两人在极端的黑暗里谁都看不清谁，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ldo;怎么?&rdo;黎朔问。

&ldo;以军方目前展现出来的实力，不该被完全压制到地表之下。&rdo;夏一南说，&ldo;当时我们也是军方的人，但是其中落败的过程，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再怎么指挥，前线都在一直败溃。&rdo;

&ldo;一开始情况确实不严重。&rdo;黎朔说，&ldo;联盟这边真正的崩溃，开始在阿尔法下线后。大量的信号站被摧毁，加上程序本身的问题，导致通讯一片混乱。就在这短短几个月内，战局被彻底改变。&rdo;

夏一南皱眉：&ldo;阿尔法的构思，是从乔朗那代开始的。信号站也是军事级别的，也就是说，会尽可能避免被摧毁，或者说即使通讯完全断裂的情况下，也该有应对措施。要是它真有这么大的缺陷，帝国那边也不至于败退。&rdo;

&ldo;谁知道呢。&rdo;黎朔耸肩，&ldo;反正我觉得阿尔法还在……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么，阿尔法在平城市信号站被摧毁之后，还上线过一次。&rdo;

&ldo;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军方那边的操作。他们出于什么原因，要将自己一直隐藏好的阿尔法重新上线。&rdo;

&ldo;或许吧。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隐藏自己这么多年。&rdo;黎朔说。

&ldo;……算了，说实话我不关心了。&rdo;夏一南说，微微垂眸，&ldo;我更想宰了克里斯。&rdo;

&ldo;他确实该死，&rdo;黎朔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ldo;虽说一直在强调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从安琪拉到希尔德，再到克里斯托弗，这么多事下来，你没有装出来的那种置身事外。&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夏一南说，&ldo;都这么多年了，我又不是感情功能有障碍。而且我并不讨厌所有尽职的人，牺牲的士兵，或者熬夜实验的人员，我即使是在最开始不在乎他们的情况下，都保留着该有的尊重。&rdo;

黎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ldo;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一开始就坦诚一点不好么，这样子的你可爱多了。&rdo;

&ldo;……靠，我这辈子都不会跟这个词有半点关系的，你跟谁学的。&rdo;夏一南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快擦了两把手臂，&ldo;而且你怎么这么笃定?要是真的有必要，那时我杀了你都不会心软的。&rdo;

&ldo;你这么说我的心是真的痛。&rdo;黎朔顿时愁眉苦脸起来，&ldo;你这人怎么这样。&rdo;他拿手肘怼怼夏一南，&ldo;现在呢现在呢，现在怎么样?&rdo;

夏一南说：&ldo;这么长时间，就算是条死狗在身边，也该觉得习惯了。&rdo;

&ldo;那我还是比死狗好的。&rdo;黎朔舒展了眉头，&ldo;所以你肯定比只是习惯好太多了。&rdo;

&ldo;……&rdo;夏一南笑了笑，&ldo;别皮了，小心伤口裂开，我不帮你收尸的。&rdo;他想了想，又补充，&ldo;怎么说呢，从你相处的不是&lso;夏征&rso;，而是我开始，你已经完全和其他人不一样了。在你表明知道我身份之前，不论是救我也好，怎么帮我也好，也只是教授在欠你人情。&rdo;

&ldo;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么。&rdo;黎朔说，揉揉眉骨，&ldo;难怪一开始总是那副臭脸。&rdo;

&ldo;你脸他妈的才臭呢。&rdo;

&ldo;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可能。不过你倒是意外的很坦诚嘛。&rdo;黑暗里黎朔勾上他的肩，&ldo;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rdo;

&ldo;在没有伪装必要的时候，我一直很坦诚，我也不认为告诉你这些，会影响什么。&rdo;夏一南说，&ldo;反而是你，一直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猎犬，或者为什么能拥有和我一样的能力，又能预见未来?&rdo;

&ldo;你会有知道的那一天的。&rdo;黎朔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轻微绷紧了，又很快放松下来。他笑了，以很轻松的语气道：&ldo;你都会知道的。&rdo;

&ldo;为什么不能告诉我?&rdo;夏一南说，&ldo;还有特调员周辰翊，希尔德口中的&lso;神&rso;，&lso;信&rso;的由来。有这么多不清楚的事情，隐瞒对你没好处。&rdo;

&ldo;是没有好处，但我知道的真的不多。&rdo;黎朔的语气变得格外的和缓，似乎其中掩藏了太多情绪，&ldo;而你现在……现在不知道的事情，都是你不该知道的，这一点不需要任何的改变。但是，但是，会有一切都明朗的那天的。&rdo;

他挪动身体转向夏一南，伤口处再次渗出了鲜红，可他并不在乎。他轻轻抱住了夏一南，好似稍微用力一点，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

他将下巴搁在了夏一南的肩窝，呼吸灼热，低声说：&ldo;我能做到的不多，只是看你抵达终点的那日……我保证，那时不论是辉煌的凯旋，还是全然的溃亡，我都会在你身边。&rdo;

&ldo;……你可能对我有误解，&rdo;夏一南说，&ldo;我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我一直穿越在不同世界，只是想要……&rdo;

后头话语淹没在沉默的空气中，隔了会他拍拍黎朔：&ldo;起来，现在不是什么谈心的好时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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