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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提若教师节双手撑在桌边‐‐

&ldo;十三座城市，成百上千万的平民；十五只精锐狼群；十五万帝国军队……全军覆灭，我亲眼见过那般炼狱景象，从炼狱里挣扎着爬出来的人，像我这样的人，不超过一千人。&rdo;

&ldo;……&rdo;

&ldo;这些都只是数字而已，看看奥利安娜‐‐她是我能找到的，愿意前来参与今日审判的，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家庭中的其中一个……你猜其他人去哪了？&rdo;

罗曼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ldo;他们甚至不愿意来看你一眼，哪怕你可能面对的是枪决……&rdo;提若教授轻轻道，却仿佛在罗曼耳边扔下一枚重雷，&ldo;因为一旦看到你这张脸，他们就必须被迫回忆起二十年前，在家庭破碎的那一天，那一刻……&rdo;

&ldo;可怕吗？可怕吧，看看奥利安娜的简单描述，你就受不了啦？&rdo;提若教授嘲讽一般轻笑一声，&ldo;……可是这样的故事，还有十几万个呢？&rdo;

你每天听一个。

在余生有限的时间里‐‐

也够每一天，都活在不重样的噩梦当中。

&ldo;口口声声说着你的孩子并没有做错什么，是的，在我一个教授眼里看来，他甚至还算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除了触犯一条，以十几万人的生命为代价，每一个字都透着血的鲜血淋漓的法律之外。&rdo;

此时此刻，提若教授的声近乎于冷酷了‐‐

&ldo;庆幸吧，他还没来得及犯错之前，就被抓住了，否则今日他将和你一起坐在这里接受审判；

庆幸吧，他的抑制剂只是在无伤大雅的小场合失效，甚至没有人为此受伤或者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

庆幸吧，帝国的法律如此宽容，对待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追求着自由和梦想，脚下却以践踏着他人生命为前提的&lso;追梦者&rso;……&rdo;

&ldo;你错了！提若！&rdo;

&ldo;帝国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罗曼&iddot;恺雷尔！自私啊，你应当忏悔！为了那十五万士兵！为了那十五万个破碎的家庭！他们曾经信任你‐‐看看他们因此最后都得到了什么！！！&rdo;

提若教授的声音如雷鸣在法庭中央响起‐‐

在他的身后，那些今日愿意出席审判的烈士家属们站了起来，那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沉默着，有的人脸上因为被迫回忆起过度的悲伤而苍白麻木……

法庭之中，安静得可怕。

&ldo;不是歧视，也不是刻意的为难，只是害怕刀锋上走陷一人成功，效仿者前仆后继，&rdo;奥利安娜哽咽着的沙哑嗓音响起，&ldo;哪怕是请求也好……请求你们，无论是1，还是50，不要再拿别人的性命作作为赌注，为你们的梦想孤注一掷了。&rdo;

狼族的孩子们从小就会看一本童话书，书里曾经有过这样的描写‐‐

山羊曾经羡慕长颈鹿能够吃到树冠上的嫩叶，并为自己的矮小沮丧不已，直到某一天，它低下头看到只有它小巧的身子才能钻过去的围墙的另一边，有一片青翠欲滴的芳草地。

就像是……

狮子不抱怨猎豹跑得快，因为它们有更强壮的体力和撕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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