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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妈妈面容窘迫地说：&ldo;是这样的……我们的那个大衣柜里，已经装满我的衣服和鞋子了。我那天跟你爸爸买了这双鞋之后一时没找到地方放，就把它放在你的柜子里了。&rdo;

短寸头警察对俞希说：&ldo;你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rdo;

&ldo;不，等等，等等！&rdo;俞希按着额头说，&ldo;还是没对，我看到的那双鞋是一双深棕色皮鞋，鞋面上还绑着一根装饰皮带‐‐不是这双黑色的新皮鞋！&rdo;

短寸头警察说：&ldo;有些时候，光线或者是别的一些因素会让我们的视觉出现偏差‐‐这一点你应该懂吧。&rdo;

&ldo;不，警官，肯定不是这样！&rdo;俞希坚持道，&ldo;就算我把鞋子看错了，但是，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它朝里面移动了一下！如果不是有人穿在上面，鞋子怎么会自己移动？&rdo;

短寸头警察有些哭笑不得：&ldo;你还是坚持认为你看到的是歹徒的脚？那么我问你，我们已经彻底搜查过房里的每一个角落了‐‐歹徒在哪里？&rdo;

俞希左右四顾，看到自己的窗户时，她说：&ldo;对了，歹徒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不会还这么老实地呆在这里的‐‐他可能从窗户逃走了！&rdo;

短寸头警察走到窗前，用力推了几下关着的梭窗：&ldo;你看清楚了，你的窗子是从里面锁住了的‐‐歹徒如果从这里逃出去，怎么还能锁得了窗户？&rdo;

俞希焦急地想了想，说：&ldo;我们家的窗户又不止这一扇，客厅、厨房、卫生间，到处都是窗子，他不一定非得从这里逃出去啊！&rdo;

&ldo;是啊，既然到处都是窗子，他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从这扇窗子逃走不是最方便的吗？&rdo;

俞希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了。

短寸头警察看了一眼俞希书桌上的书包，问道：&ldo;你现在在读高中？&rdo;

俞希木讷地点了点头。

&ldo;高几？&rdo;

&ldo;高三了。&rdo;妈妈帮着俞希回答。

短寸头警察微微点了点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ldo;高三……我的儿子也读高三。我能理解你的这种行为‐‐学习压力太大造成的，以后精神放松点儿。&rdo;

说完，他朝大个子警察招了下手，喊道：&ldo;收队。&rdo;

俞希走上前去拦在短寸头警察面前：&ldo;警官，你就这么肯定是我精神紧张出现的幻觉吗？你们不能就这么轻率地下结论‐‐如果那个歹徒还在这附近怎么办？&rdo;

&ldo;那你要我们怎么样？从现在开始实施24小时贴身保护，直到你高考结束？&rdo;短寸头警察的脸色一下严峻起来，&ldo;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随意打报警电话或者是误报警是要被追究责任的！我看在你可能是出于学习过于紧张，并且也不像是故意恶作剧，才不和你计较，你还想要我们怎么样？&rdo;

俞希被训斥得哑口无言。妈妈赶紧上前来，向短寸头警察道歉：&ldo;对不起，警官，孩子是学习压力太大造成的，请你理解！我一会儿会好好跟她谈谈的。&rdo;

短寸头警察皱着眉望着母女俩说：&ldo;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情况了！&rdo;

&ldo;收队！&rdo;他再次大喝一声。这一回，口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第四章

妈妈把房子的门窗都锁好后，去厨房调了一杯牛奶，端出来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女儿，然后坐到她身边，说道：&ldo;希儿，我觉得……是我的错。我给你施加的压力太大了，我老是逼着你要考最一流的大学，让你的精神长期处在紧绷状态‐‐其实我应该知道的，你这么乖、这么自觉，根本就用不着我来提醒……&rdo;

俞希看着自责的母亲，说道：&ldo;妈，你别说得我好像被你逼成神经病了一样好不好？&rdo;

&ldo;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rdo;妈妈抚摸着俞希的头发说，&ldo;但你确实需要放松些了，压力太大对考试也不是件好事。&rdo;

俞希烦躁地皱着眉说：&ldo;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们相信我不是出现幻觉呢？&rdo;

&ldo;女儿。&rdo;妈妈充满爱怜地说，&ldo;没有谁在出现幻觉的时候会认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的。&rdo;

俞希怀疑地望着她。

&ldo;就拿我打牌来说吧。&rdo;妈妈耸了耸肩膀，&ldo;这种情况出现过好多次了。有些时候，当我特别需要某张牌的时候，我就真的会摸到它。但过一会儿倒下来的时候，才惊诧地发现那根本就是另一张牌，看错了而已‐‐你说这不是幻觉作怪是什么？&rdo;

&ldo;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rdo;俞希翻了下眼睛，&ldo;你那是利令智昏吧？&rdo;

妈妈在俞希的肩膀上拍了一下：&ldo;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快去洗澡睡了。&rdo;

俞希喝了口热牛奶，却禁不住又打了个冷噤，她望着妈妈说道：&ldo;妈，我……还是有些害怕。爸爸什么时候回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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