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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嘉忽然皱眉，嫌弃地后退一步：“你不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奇怪吗？”沈阔愣了愣，揪起衬衫衣领闻了闻：“味道？什么味道？”叶柔嘉掩着鼻子含蓄地说：“就是一股人类排泄物的味道……”沈阔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他又闻了闻，他暗自嘀咕道：“刚才隔壁一定有人！”说着他自己似乎也受不了了，看了看展馆的方向，又有点犹豫地看了看叶柔嘉，最后痛下决心道：“那个……我得赶紧回家一趟，下次再陪你看展览哈！”叶柔嘉立刻挥手，目送着人离开，这才敢肆意地呼吸。等沈阔离开后，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连忙打电话给林萱萱：“姐，刚才是不是有个陌生号码打你电话？”林萱萱：“你等我看下……还真是，怎么了？”叶柔嘉：“可能是那位陆先生的号码，你把那号码微信发我，其他的回去再说。”林萱萱：“好的。”叶柔嘉刚挂上电话，就听到身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陆先生？哪个陆先生？”叶柔嘉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沈尧。“你怎么在这？”她问。沈尧瞥她一眼：“约了人谈事情，你呢？”一阵风吹过，吹散了沈阔留下来的男厕味道，也带来了沈尧身上的味道——除了那股她很熟悉的似有若无的古龙水味，竟然还有股淡淡的甜香。香奈儿5号。叶柔嘉立刻猜到，沈尧这狗男人刚才约见的应该是位女士。因为对方竟然能在他身上留下味道，绝对不可能只是跟他擦肩而过的接触，要么是和他近距离接触过，要么就是跟他长时间接触过。叶柔嘉一阵心烦意乱，再对上沈尧的目光时也没什么好脸色：“我也是，约了人看画展。”沈尧微微挑眉：“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位陆先生？”叶柔嘉：“没必要向你汇报吧？”沈尧：“是陆遇吗？”叶柔嘉有点意外：“你认识他？”沈尧：“算是吧。”叶柔嘉忽然想到，陆先生的号码就是沈尧给她的，那他们还真有可能认识。她连忙问他：“那他是买走‘prcess’stears’的那位陆先生吗？”沈尧看着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看向身后的黄明达：“问他。”突然被点到名的黄明达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为什么问我？”沈尧：“事情都是你办的，我又不清楚过程，不问你问谁？”黄明达有点懵，怔怔地望着他老板，不知他老板究竟什么意思。叶柔嘉看了看黄明达，又看向沈尧，沈尧一脸的平静无波，看不出丝毫的情绪。片刻后，黄明达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叶柔嘉说：“哦对对，沈总不了解情况。关于‘prcess’stears’，据我所知买主应该是故意不想透露身份，这才找了中间人代买，给您的那个联系方式也是中间人给我的，只说了姓陆，画家这个职业也是中间人猜测的，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是谁。这个过程沈总完全不知情，我保证！”叶柔嘉闻言，狐疑地看向沈尧：“真是这样？”沈尧：“你不是有那位陆先生的联系方式吗？怎么不直接问问？”她要是能从陆先生那问出来，还用得着问他吗？她烦躁地皱皱眉：“用不着你提醒，我自己会去问。”沈尧对她的态度不置可否，微笑着转移话题：“这画展怎么样？”鼻尖又传来那股扰人心烦的甜香……叶柔嘉突然笑笑说：“原本没报什么希望的，但见过陆遇，看过他的画后，我才觉得这趟没白来。”沈尧神色淡淡：“是吗？”叶柔嘉遗憾地叹气：“这位陆遇画家的所有画我都很喜欢，可我一个小小设计师暂时买不起，不过如果我名义上的老公这时候想送我点什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沈尧：“你的意思是用我的前给别的男人捧场？不是我说，你这想法有点危险。”见沈尧脸色不好，叶柔嘉反而心情好了起来。“舍不得就算了。啧啧……”叶柔嘉摇头，“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认为你慷慨……”听她这么说，沈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差了。沈尧：“一个三流画家的画能值多少钱？我看也就比我太太那稚嫩的画作贵一点点而已。不过虽然在我看来是没什么收藏价值的东西，但我太太要是真喜欢，我也可以送她几幅。”原本听他说她作品稚嫩，她还有点生气，但后来想想，她又不气了。她笑了笑说：“算了，看陆遇也不像是在意钱的人，我们搞艺术的跟那些斤斤算计的商人可不一样。看他刚才的态度，比起买他的画，怕是更想跟我做朋友吧。那我就让他如愿以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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