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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您二位来了！&rdo;

肖丽朝他们点点头，把拐杖往床头柜上一倚，似乎她跑了很长的路，身子已经疲累。

但精神分外而异常的好。

&ldo;我们来看你……&rdo;总教练说，&ldo;顺便还想跟你谈一件事‐‐&rdo;说到这里，下边的话就含在嘴里说不出来，只得扭头求援似地看黄主任一眼。

黄主任短粗的胳膊搔着肥胖的后脑壳，硬掬着笑，用尽可能温和蔼然的口气对付这个难对付的姑娘：&ldo;医院通知体委说，你可以出院了。&rdo;

&ldo;我知道。&rdo;肖丽说。她鼓鼓的浅黑色的脸儿上，表情很平静，这就使黄主任减少了顾虑。

&ldo;肖丽，你人很聪明。我不说你也明白‐‐&rdo;黄主任略略停顿，肖丽的平静好似鼓励他接着说下去，&ldo;你的腿不能再打球了！这是出乎大家意料的事。对你，对球队，对篮球运动都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很大的损失。卢挥同志已经接连向体委做了几次书面检讨，并打报告请求不去国家队担任教练，还请求撤掉他总教练的职务。领导上初步研究，同意他前一个请求，至于是否保留总教练职务，领导还在考虑。&rdo;

&ldo;我‐‐&rdo;肖丽说。

&ldo;你先别说。我知道，你想替卢挥同志辩解，对吧？现在先不谈这个问题。我们想和你谈谈，关于你的工作安置问题……&rdo;

&ldo;您不要管了，我已经解决了。&rdo;肖丽说。

&ldo;解决？&rdo;卢挥问她，&ldo;什么时候解决的？&rdo;

&ldo;刚刚。&rdo;

&ldo;谁给你解决的。&rdo;

&ldo;我自己。&rdo;

&ldo;你想到哪儿去？&rdo;

&ldo;还干这一行！&rdo;

&ldo;那怎么行！&rdo;卢挥说、他以为肖丽还强着劲儿要打球。几个月来，肖丽明知自己的体育生命已经结束。却抱着异想天开的痴想，苦苦锻炼，也等千为了一种不切合实际的精神而苦苦折磨自己的身体。他宁肯叫她感情上再出现一次风暴，也不能叫她这样麻醉自己了。他下狠心断然地说：&ldo;你，你的腿不行了！&rdo;

&ldo;行！&rdo;

&ldo;不行！你不能再上场了！&rdo;可以在场下。&rdo;肖蔚说。卢挥听了这话不觉一怔，心中大惑不解，他迷们地问总&ldo;什么意思？&rdo;&ldo;您不是也在场下吗？&rdo;肖丽反问道。卢挥仍旧没明白她的意思。他扭头看看货主任，两人面面相觑，互相在对方的脸上都找不到答案。肖丽深深的嘴角微微浮现出一点笑意，声调平稳地告诉他们自己所做的决定：

&ldo;我做教练工作。&rdo;

卢挥任了一瞬，等他明白过来之后，便立刻喜形于色。大声说：&ldo;这个，这个完全可以。你有头脑，完全可以成为一名好教练。哎，老黄‐‐&rdo;他对黄主任说，&ldo;这个要求，体委可以考虑吧！女队正缺教练，肖丽可以跟着我，我保证能把她带出来。&rdo;

不等黄主任开口，肖而就说：

&ldo;不用了。我有地方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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