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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老外说：&ldo;别，别打岔行吗，严肃点啊，咱们这是探讨文学呢。你觉得如果叫《我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女鬼》，这名怎么样？

我说：&ldo;不好，太做作，显得傻。&rdo;

老外说：&ldo;要不这个也不错，《女鬼象雾象雨又象风》，听着就够浪漫的。&rdo;

我说：&ldo;也不好，太不知所云了，人家读者都不知道你这是鬼，还是天气预报，赶紧换一个。&rdo;

老外说：&ldo;那就来这个《贫嘴女鬼的幸福生活》，怎么样？

我说：&ldo;这不成，太侃了，削弱了恐怖气氛。&rdo;

老外说：&ldo;怎么都不成啊，哥们儿想了一夜才想到的，要不就叫《风流女鬼纪小兰》？

我骂道：&ldo;还他妈铁齿铜牙纪小兰呢，你能不能不拿我们国家的电视剧说事儿？回头张艺谋告你个剽窃，跑回法国你都躲不了这场官司。&rdo;

老外说：&ldo;这有张艺谋什么事？哥们儿这小说又没叫《女鬼打官司》。你再听这几个啊，一丝不挂的女鬼，y荡女鬼风流债，寂寞女鬼没人陪，男厕所中的女鬼，喜欢一夜情的女鬼……&rdo;

旁边的小马不知什么时候把耳机摘了下来，对我们俩说：&ldo;这两天正扫黄呢，你们俩留神点，别让警察收了。&rdo;

最后我们定下来一个比较合适的小说题目《爱你所以掐死你》，老外对这个题目很满意：&ldo;这就齐活了，哥们儿该开始着手准备下一部小说的素材了。&rdo;

我问老外：&ldo;下一个想写什么内容啊？&rdo;

老外说：&ldo;还写女鬼，将来哥们儿这就是一女鬼大全，女鬼系列，以后恐怖文学界都别提女鬼，一提写女鬼都知道哥们儿这是大师，女鬼全是哥们儿玩剩下的。&rdo;

晚上老外请我去巴撒多喝酒，小马也非要跟着去，我说你还没成年呢，不许去酒吧，老外说没事没事，你们自己不说谁管啊，都去都去，热闹热闹。

喝酒的时候老外跟我聊起了下一个故事的素材问题，说最近有点才尽了，听说来的这点破事都倒光了，实在想不出来之后还能写什么。

我说：&ldo;傻了吧你，谁让你玩了命的猛写，你就不会留下点东西，等成名了之后再写吗，现在多少作家都是出名之后都是水平一落千丈，就是因为出名之前把能写的都写尽了。&rdo;

小马说：&ldo;你可以找居委会的刘爷爷啊，他整个就是一老神棍，一肚子鬼故事。&rdo;

老外说：&ldo;没错、没错，你不说还真没想到那老爷子，你们在这坐着，我去把他拉来一块喝酒，让他给咱侃一道。&rdo;话还没说完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把居委会的刘老头给拉了来，酒吧里的人都看傻了：这老头，多大岁数了还泡吧？

刘老头还真是头一次来酒吧，问道：&ldo;这地方就是酒吧？怎么黑灯瞎火的，我本来眼神就不好，这要一不留神还不得把酒喝鼻子里去？&rdo;

我说：&ldo;老爷子有人请客您就别挑地方了，就是大白天的喝酒自己也看不见自己的嘴，除非您对着镜子喝。&rdo;

我们四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刘老头喝了两杯，就拉开了话匣子，把他当年的那点事都倒给了老外，因为他所说的事都发生在我们住的这一片地区，所以我和小马听得也很认真。

刘老头说：&ldo;这洋酒我还真喝不贯，其实我家祖上也是给洋人当差的，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我爷爷就是英国领事馆的买办，就经常跟安德烈先生一起喝洋酒。

啊，别说那么远了，你们既然想听点怪事，那我先说一件吃饺子的事吧，那时我才十七岁，当时这一带根本没有居民区，全是没有人烟的漫洼野地，我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个叫柱子，还有一个叫黑子，我们仨人啊就在这看守木料，那年正月除夕，三个人不能回家过年，心里那个想家啊，就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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