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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长老花双（第1页）

“你们都出去吧，花双留下。”苍老却带有力量的声音响起，大长老见两人上来之后，朝身边的人吩咐到。

众人沿着广场的两侧退去，花双挺起胸膛，双手自然垂落在腰间，迈着莲花步朝大长老走去，煞是好看。尔三戈跟在花双身后，双眼看着大长老，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长老。”花双走到大长老身前五米处站定，礼了个福。尔三戈则是皱着眉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花双脸色不愉快的悄悄踢了他一脚，只从外表看却是毫无痕迹，甚至连裙子的下摆都没有飘起。

这次的尔三戈有些奇怪，没事人一样，依旧盯着大长老看着，越看心里的那种奇怪感觉越是强烈。

“一会儿你的成年仪式结束，你就是本族新的长老，庄重点是好事。”大长老缓缓朝着花双走过来，伸出干树枝一样的右手食指抵在花双的额头。场间起了雾，雾气越来越大，渐渐地将三人淹没，奇怪的是阳光却依然穿过雾气，让场间变得透明。

雾气充满广场之后，向天空涌去，冲出空中的“花架”，不断上升，由于阳光的照射，由红色向金色渐渐变化。大殿之后是族人们生活的地方，忙着宰杀分割灰熊的男人们看见那越来越多的雾气，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开始祈祷。正在门前翻着谷子的女人们则是跪坐在地上，开始念着福语。只有在大殿之中玩耍的孩子们，依然继续着他们的快乐。

尔三戈看着雾气，问着空气中那熟悉的味道，一篇篇曾经被自己导师否决的古典文献浮现在他脑海里。

“......能量的产生与消亡其实遵循着一定的规律，比如热量就是只能从高到低传递。可是我曾经注意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被冻死的人在死前一定会觉得很温暖。于是我抓了上百人丢在南边的冰封圈里，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用最稳定的仪器测出他们脑海中电波的变化和实际温度变化。你猜我得到了什么结果？人们在死亡前觉得温暖，竟然真的让他们的体温产生了变化。我打算继续研究的时候，道德委员会的呆子们找上了我，然后我就进去喝茶了。所以我只能用这篇未完成的实验来申请博士学位了，你们不给我的话，我就继续研究下去了。”

那篇文献的署名被人刻意抹了去，说的是自然界中的能量转换与储存的新研究。作者论文中其他部分为聚变的能量场稳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论文得以保留，只是名字被人隐藏。

足够多的雾气上升之后，最上方的雾气开始慢慢幻化成各种形状。尔三戈看着天空的那些雾气，正是大殿四角悬挂着的四种奇兽的形状。只是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为什么雾气的会重复地变化？像凰鸟的形状雾气，已经出现了两次，阳光越来越盛，雾气已经开始变淡，可是大长老和花双之间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花师艳，这是你最后一次能够禁锢我的机会了，就要这么浪费吗？”

尔三戈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竟然是花双裙子上的那只凰鸟活了过来，在花双的胸前裙子上缓缓挥动着翅膀！

“我死去的时候，就放你自由，这既是约定，我自然不会违约。”大长老回答到，她的声音有些焦急。

“如此甚好！遂汝心愿。”凰鸟再次出声，大量雾气忽然涌入其中，天上变幻着的雾气定格在凰鸟的形状上，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样，从天空之中逆向冲向花双。尔三戈被雾气冲击波及，倒飞了出去，撞在木板上。

不过尔三戈人没什么大事，他眼里出现一种疯狂。

雾气渐渐消散，青翠色的长裙变成了红金色的礼服，花双的眉间出现一朵金色的火焰，双眼之中亦有金色的火焰在燃烧。只是当大长老将手从花双的额头上无力的挪开之后，双眼中的火焰消失不见。大长老缓缓走回广场中央，阳光再次充满广场。

族里的男人们，女人们纷纷大声叫道：“恭喜花双成年，贺喜花长老。”说完，就各自忙着各自的，为下午的庆典做准备。

“大长老！”花双大声叫到。

“嗯。恭喜你成年，贺喜你成为本族长老，现在让我们处理另外一件事。”大长老说完，看着坐在地上开始走神的尔三戈。

“能量的交替总要以一种介质作为交换。这座大殿就是你们用来储存能量的容器，那座雕像其实就是阀门。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会诞生一种新的智慧生物？还是说当年你们就在进行基因的人工编造程序？”尔三戈看到大长老望向自己，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能源这一块的认识尔三戈的水准自是不必多说，至于基因编造，那是道德委员会当年成立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很好奇，为什么学院派能够容忍你这么一个干净的人接触到这么多当年的禁忌事件，你究竟是什么人？”大长老有些警惕的说到。花双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她完全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

“花双说你已经活了三百年，那么也就是说你是上个纪元的人，你们就是走上了人工基因编程的那一支人类。道德委员会只会清理城市里的罪犯，不会追查城市外的地狱。人工基因编程已经被联盟严令禁止，所以我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启动能量的传递的，能告诉我吗？我是认真的。”尔三戈没有回答大长老的话，而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大长老拿起手中的羊头拐杖，对准了尔三戈。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的攻击技巧应该是属于裂变的范畴，对我无效。你身体里的能量已经不多，不要浪费在我身上。”尔三戈只是看了一眼，好心劝导。

大长老没有放下手中的拐杖，羊头的两个窟窿眼里，开始出现绿色的光芒。

“大长老，不要！”花双挡在了大长老的身前。

“我劝你不要冲动，我能重新改变你们的能量分布结构，解决你们的问题。”尔三戈很惊讶花双会为自己挡在大长老的身前，只是他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什么问题？”大长老放下拐杖，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花双。

花双当即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不过马上又上前，挺直腰杆，继续倔强地挡在大长老身前。

“你们的族人生育问题。”尔三戈话一出，花双则是连忙转身，奇怪的看着他，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想上去给尔三戈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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