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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我们可以把今天的粮食给他们。&rdo;木思突然道。

木兰抬眼，两眼哭得跟核桃似的。

&ldo;不能给。他们是从别县来的，若是给了他们，其他的人就会紧追着不放，一直问我们要粮食。&rdo;

木思沉默了，五指渐渐握紧。

&ldo;别的县难道不会放粮么？&rdo;

木兰哭着摇头。&ldo;不是不放。而是不够。他们不够就会到别的县，这个县的人粮食不够就会去下一个。&rdo;

夜风很凉，凉彻心扉。

曾经，他觉得人命轻贱。

现在，人生在世万般苟且，也不过是为了活着。

木思将她揽入怀中。

&ldo;别哭。总会有办法。&rdo;

他会回去，很快。

今日木兰起的比以往都要早。从饮食穿衣上木思便发现了不同。

吃的比以往更加清淡，穿的更为朴素了些。

木兰今日穿着平日鲜少穿的白衣，发整齐扎束在身后。

吃了早饭后，木兰拿着收拾好的东西便准备离开。

木思瞥了一眼，那篮子上盖着的白布。

&ldo;木兰姐，你这是&rdo;

木兰抿唇，&ldo;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等会你便在家吧。我要上山去。&rdo;

木思沉默了会，抬眼：&ldo;思思早已把木兰姐当成了亲人。木兰姐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我怎能有不去的道理。&rdo;

木兰看他一脸坚持，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ldo;好。&rdo;

路上木兰似是沉思，不似平日那样喜欢说话。

木思打量着周身的景物，这并非上山的路。他倒是第一次来这里。

突然听到隐约有水流的声音。

&ldo;这里的水流和山顶相通么？&rdo;

木思突然问道。

木兰点头：&ldo;是啊。分了好几个叉才下来的水。&rdo;

木思眼底一沉，难怪他沿着原来的路寻了许久都为找到。或许他是顺着其他的别的支流下来。

这山如此大，一个小小的虎符自然无处可寻。

若再寻不到，他不可再此耽误下去。

虎符丢掉也无妨，最怕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倒时便更为麻烦。

越发走的远，地上的落叶堆得更厚起来。

终于，隔着些远。木思看清了不远处的一个坟包。

坟头落了好些落叶。

木兰把落叶用袖子挥落后，把祭品拿了出来一一摆上。

风吹动头顶的枝叶，一片发黄的枫叶渐渐落在她的肩头。

木兰今日一袭白衣，发饰朴素，一身素净，那张清秀的脸挂着平日里不常见的肃穆。

她点上了香，磕了几个头。

树静静摇，风慢慢吹。

木兰看着墓碑，神情平静，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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