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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信坏坏地一笑:&ldo;老爷子,看着什么了吓成这样?&rdo;
苏御安赶紧把弟弟推一边,这孩子没个正经。他走到老刘面前:&ldo;刘大爷,还认识我吗?我是马老师的学生,经常去宿舍找他的。还有一次,我看你们俩下棋来着。&rdo;
哦,是老马经常提起的小子,叫什么来着?
&ldo;我叫苏御安,您叫我小苏就行。&rdo;他说,&ldo;刘大爷,您这是要去哪啊?&rdo;
老刘猜到这个小苏肯定是为了老马来的,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只想摆脱他们。他甩开苏御安的手,就要往前走。一个趔趄的时候,口袋里的符不小心掉了出来。苏御信一打眼,笑了:&ldo;老爷子,这是谁给你的?都写错了。再者说了,你用着保佑五谷丰登的符篆有什么用?&rdo;
一听这话,老刘那迷糊的眼睛顿时变的雪亮:&ldo;你,你懂?&rdo;
不止是懂,还有点在行。苏御信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符篆,在老刘面前晃晃。他长的帅,笑起来还有那么一点痞气,看上去跟骗老头老太太掏钱买万灵丹的不法分子似的。苏御安苦笑,只觉得御信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苏御信这几张符篆可是正宗的,比王瞎子那比厕纸还软的玩意儿好多了。老刘再眼拙也能看得出优劣。
看到老刘恨不得把御信手里的符篆抢过去的眼神,苏御安就说:&ldo;他是我弟弟,略懂些这方面的事儿。刘大爷,要不,咱找个人少的地方好好聊聊?&rdo;
周围没合适的地方谈话,老刘也不想带他们回家。苏御信扭着头看了看附近的环境,就指着马路对面的茶楼,说去那里谈比较合适。
苏御安一瞪眼,压低声音说:&ldo;你当我是富户了吧?哪里贵的要死,一碗粥就二十多。&rdo;
苏御信嘿嘿一笑,搂着自家哥哥的肩膀:&ldo;有我呢。以后我养你。&rdo;
这都是什么混账话!?苏御安顶着一脑门的黑云,被御信搂过去了。
虽然刘大爷看着满桌子的好料直发呆,但苏御安没心思先跟刘大爷说话,他就纳闷了,御信怎么会这么有钱!被哥哥惦记着&ldo;彻查&rdo;的家伙正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朝着御安使眼色,那意思是,你问。
苏御安给刘大爷的盘子里填了一个虾饺,问的还挺委婉。他说:&ldo;刘大爷,您别多想,先吃点东西再说。那天晚上到现在您也吓坏了吧,来来,先吃东西。&rdo;
两个小伙子还算礼貌,老刘看了看苏御安,也许是因为他跟老马的关系好,对苏御安也有了点信任感。转过头又看了看苏御信,对方朝他眯眼笑着:&ldo;大爷,您吃啊。吃完了我肯定给你几张保用的符篆,你那几张该扔就扔吧。&rdo;
两个大小伙子一起对你笑眯眯的,这种感觉老刘说不清是好是坏,但直觉上他们俩要比警察靠谱。至少,在这件事上很靠谱!
老刘还是吃不下,他放了筷子,打量几眼周围的情况,见着人很少,这才压低声音说:&ldo;既然你们手里能有符纸,就懂点这里面的说道儿。&rdo;老刘的手开始发抖,深深吸了一口气,&ldo;得,我跟你们说说。估计,再没个人听我唠叨唠叨,老头子也快憋死了。&rdo;
苏御安很认真,放下了碗筷仔细听老刘的讲述,苏御信就没那么稳当了,照旧往嘴里塞吃的,一双精亮的眼紧紧地盯着老刘。
老刘年纪大了,觉少。常常到了下半夜三四点钟才睡着。那天晚上不到两点吧,他起夜去方便,出了门房忽然看到老锅炉的烟囱正在冒烟。他就纳闷,老水房的锅炉都废弃三年多了,这么晚了是谁在用?他觉得奇怪,就过去看看,走到还差五六米就到宿舍楼口的时候,忽见老马在小树林边儿上站着。
刚才怎么没看见这人?老刘狐疑起来,叫了老马一声的同时抬头看了看,发现两个路灯坏了,难怪走过来的时候没看清楚。他继续叫着老马,朝他走过去。忽然之间,老马像疯了似地开始跑,使劲跑,好像生怕老刘靠近他一样。
他当然看得出老马不对劲,就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叫他,但是老马固执的朝着老水房那边跑。
&ldo;哎呦,老马,你可别跑了&rdo;他气喘吁吁地叫着。
还没等话音落地,老马一个趔趄摔倒了,被碰到的垃圾桶滚落在路中间。他赶紧伸出手想要去扶老马,但是老马回馈给他的眼神却是惊恐的、绝望的。他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老马连滚带爬地躲避自己,没一分钟的功夫就冲到了老水房门口!
他急的直跺脚,心说,我是夜叉怎么着?你至于这么害怕吗?
他追到老水房门前,抓住老马的肩膀。老马真的疯了,他觉得他是真的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对自己又抓又踢的。他这老骨头那禁得起老马的拳头,没几下就被打到一边去了,老马也趁机进了书房。他顾不得身子疼,使劲推着房门,房门吱吱嘎嘎了几声却纹丝不动。他使劲敲着,使劲晃动着把手,使劲叫喊着老马的名字。十几分钟过去了,里面没有半点声音。他终于害怕了。
捂着跑岔气的肚子一路冲进宿舍楼,叫醒了四个保安的小伙子,带着他们赶回老水房。几个小伙子一起用力撬开了水房的门,几把手电一起照着里面。
废旧的老锅炉冒着热气,添加煤块的小扇门开着。老马紧挨着老锅炉双膝跪地,脑袋插在小扇门里,几个小伙子一起把老马拉出来,再看,老马的脑袋都烧烂了桌上的香粥已经凉透,老刘说完最户一句话,萎缩在椅子里瑟瑟发抖。昨晚,他一直觉得有人在窗户根儿底下叫他,是老马的声音,叫了整整一夜。所以,天一亮他就出来去买了符。
以苏御信的经验来看,老马死的肯定不寻常。苏御安也这有这样的定论,让他们感到不安的是,老马的死似乎只是个开始。昨晚老刘在家里听见了老马的声音,很可能是已经盯上了老刘。被害死的人不是都会盯上杀了自己的凶手么?老马的死跟老刘也没关系,跟着老刘干嘛?
第23章
去老刘家的路上,苏御信也有些想不通:&ldo;按照老刘的说法,当时老马没认出他是谁。也就是说,老刘不该出现在老马最后的意识里。按理说,他是不应该盯上老刘的,也许我们不能排除这是老刘一种心理作用的现象。谨慎起见,还是去看看的好。&rdo;
御安看了眼走在前面的老刘,确定他没注意到这边,就拉着御信往街角凑了凑,跟他说:&ldo;万一,我说万一啊,刘大爷真的被盯上了,咱别管太多。&rdo;
御信有些不解,似在问为什么?御安咂咂舌:&ldo;万一是报怨来的呢?咱也不知道老头以前干过什么缺德事,这种问题可大可小,万一惹火上身,就咱俩这点能耐怕是不够看。&rdo;另外一个原因,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御信遇到遇险,就像海底酒店那样。
虽然苏御信平时大大咧咧的,到了正经时候心也很细。他稍稍弯下腰,低下头凑过去细看御安忧心的表情。
&ldo;你干嘛?&rdo;忽然凑过来的弟弟把他搞的一愣。
御信左右打量一番,摸摸下巴:&ldo;哥,你是在担心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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