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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我也象你这样问过他。他老人家哈哈一笑，对我说：&lso;你想玩狐狸术？&rso;，他老人家没讲他武功未大成前是怎么上来的，却说，他武功大成之后，想怎么上就怎么上，再无碍阻。有时他老人家兴之所至，就在附近的糙坪或树巅上坐下，仍然犹如坐在这棒槌峰的法台上一样。&rdo;

郭子岳心中一动，眯起了双眼。沉吟半晌，他问：&ldo;师父，心智之灵，乃至如斯么？&rdo;

&ldo;然也。&rdo;

&ldo;可他明明坐在糙坪或树巅上，怎么说也没有在棒槌峰上，又怎么能&lso;仍然犹如坐在棒槌峰的法台上一样&rso;呢？&rdo;

&ldo;这就要你自己去想了。&rdo;

郭子岳沉思默想，忽然，他想起他几年前游历江湖时，遇到过京师一个有名的思辩僧人知玄，对他讲过一个禅宗的典故，他心中一动，改盘膝坐为跪姿道：&ldo;宏法大师说师父是禅宗护法高僧，弟子既然拜在师父座下，也算是禅宗的带发弟子了。弟子想，还是该从禅宗的法门去启动心智。弟子前些年听长安的知玄法师讲过一个禅宗典故，说是慧能祖师有一天游历到了广州法性寺，正遇法性寺的寺主印宗开讲《涅架》经。慧能师祖站在下面听印宗讲法，这时，空中吹过一阵大风，吹得寺中的幡旗上下飘动，呼呼作响。一个僧人说：&lso;那是风在动。&rso;另一个僧人驳道：&lso;那是幡在动。&rso;两人争执起来，僵持不下。慧能师祖说：&lso;二位别争了，那既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而是你们的心在动&rso;弟子想，天地之间，竹梢树梢犹如幡旗，只要风一动，树梢竹梢幡帜便动，可是，如若人不见心念动，谁又去感知风动幡动？谁又去评风动幡动？所以见动亦好，幡动亦罢，其实全在人心之一念。之间。于是，师祖父石头禅师有时坐在糙坪或树梢上，仍然感到如在棒槌峰顶一般。那么，弟子能上峰顶是师父的徒儿，不能上峰顶还是师父的徒儿。徒儿跪在棒槌峰下，只要心上去了，也就等于是人上去了。&rdo;

&ldo;好！&rdo;五叶禅师在棒槌顶上说：&ldo;悟性是有的。可是你还得想法上来，为师才能传你大金钢神气功。&rdo;

郭子岳一怔，以为可以混过关了，其实还是要上峰顶去才能作数。他说：&ldo;师父，徒儿武功低微，上不来。&rdo;

&ldo;想想办法吧。&rdo;

&ldo;徒儿内力武功都差，除了笨人所用的木梯法或打梢法，实在想不出其它办法上去。&rdo;

&ldo;哎！&rdo;五叶禅师叹道：&ldo;刚才还说你有悟性，可你竟毫不懂得触类旁通。&rdo;

&ldo;触类旁通？&rdo;郭子岳反问。

五叶禅师垂下双目。

郭子岳说：&ldo;有一些类似木梯攀登的方法，如垂绳而上，不知可不可用？&rdo;

五叶禅师道：&ldo;这么大一方石顶，你若能将绳圈扔上来套住它，只怕你目前还没这本事。&rdo;

郭子岳大喜：&ldo;只要师父准用此法，弟子便扔上十天半月，也权当练习绳技。弟子这就去山外购买长绳。&rdo;

五叶骂道：&ldo;好笨好笨！&rdo;

郭子岳一愕道：&ldo;是了。这山上多有几丈长的蔓藤，何必舍近求远，出山去买长绳？&rdo;

于是郭子岳四处搜寻，找来一捆长藤，放在比棒槌峰略高的那个山内侧岩基上，结成一根一二十丈长的长藤，前面用活套结了一个大圈，试了几试，便用力向棒槌峰顶扔过去。

山风大，生蔓藤水分重，且尾部的拉力太大，郭子岳只扔出十几丈远，还差四五丈，圈头就落了下去。而且，圈头张大不够，扔中峰顶也挂不稳。

五叶禅师道：&ldo;很好。比为师当年多扔了好几丈远。照你这般内力，大约扔个十天左右，扔坏七八根长藤，也就勉强能够垂绳而上了。&rdo;

郭子岳这才知道，当年五叶禅师求艺之时，也是用此法上的峰顶，而且内力武功比自己如今还差劲，大约扔了个把月时间，扔断几十根山藤，练强了臂力腕力，捉摸出了抛藤技巧，终于上了山顶，拜了明师。

五叶禅师问他：&ldo;饿了么？可去普解那儿，他为你烤了一只野兔。回来时去后山，我种了一块地的茯苓黄精，挖一些洗干净带回来。&rdo;

&ldo;师父不下峰顶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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