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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你有妹妹吗？&rdo;&ldo;算是。&rdo;谨言掏出皮夹子打开，她眼尖地看到一沓红票子。&ldo;要多少，一千够不够？&rdo;

&ldo;哇！&rdo;大个子很夸张地叫，&ldo;五百就够了。&rdo;&ldo;没事，都拿去吧，身上不带钱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我还有。&rdo;&ldo;他说只要五百……&rdo;一一小声提醒。皮夹子里也没几张钱，抽掉一千，就只剩下红票子绿票子各一张了，她怎么办！&ldo;都拿着吧，不着急还。&rdo;谨言把钱递过去。&ldo;谢了！下个月还你。&rdo;大个子对着钞票抛个飞吻，&ldo;妹妹再见，欢迎再来&rdo;

&ldo;再见&rdo;十张老人头就这么飞走了？她眼巴巴地瞅着救世主，&ldo;我我我也要借钱……&rdo;

&ldo;你看到了，我全借给他了。&rdo;&ldo;啊，包里还有两张。&rdo;两张也是钱。两只小爪子刚碰着皮夹，谨言伸手一捞把它收回来。&ldo;我自己也要生活，也有应酬，男人身上没钱不行。&rdo;故意的这两面派！她脸一沉：&ldo;你不想借是吧？&rdo;&ldo;别急啊，现成的钱是没有，不过有个挣钱的办法，你愿不愿意？&rdo;&ldo;做什么？&rdo;&ldo;打工。&rdo;&ldo;能挣多少？&rdo;&ldo;就看你的业绩了，厉害的每个月能挣好几千。&rdo;&ldo;我做我做！&rdo;听到&ldo;好几千&rdo;她一个劲点头。之后才茫茫然地问，&ldo;做什么？&rdo;

谨言哭笑不得。&ldo;贩毒！&rdo;&ldo;哦……&rdo;哦什么？他头痛地叹口气。&ldo;我有个朋友在商场工作，先问问他那儿要不要人。&rdo;拿起手机拨过去。还以为真的贩毒呢！一一翻翻眼睛，要不然哪来那么多钱买宝马？聊了几句谨言挂掉电话。&ldo;没问题，他正好要找学生看卖场，就是卖衣服，周六周日节假日上班，工资按天记。你要是想去的话我明天带你去见他。&rdo;&ldo;我去。&rdo;有钱不赚才是傻子。&ldo;唉唉&rdo;她又托着腮连声叹气。&ldo;怎么了？不想去？&rdo;小丫头一会一个主意。&ldo;不是……我手机欠费了。&rdo;抽出一张红票子塞进她口袋，仍然听到叹气声。&ldo;还有什么？&rdo;他无奈。

她可怜巴巴地说：&ldo;你请我吃饭吧，我吃方便面都两天了。&rdo;还是最便宜的福满多。

校园里就有移动营业厅，交完话费才下午五点，某用钱无度的人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脚步蹒跚，谨言只好放弃了去校外餐厅的打算，就近在食堂点菜。&ldo;五毛。&rdo;一一端着碗对窗口打饭的大娘伸出巴掌。&ldo;这么少？还不够塞牙fèng！&rdo;

没见过吃五毛还嫌少的女孩！大娘无言。&ldo;再加两毛。&rdo;招招手让谨言把饭卡再插进去，&ldo;我平常三毛就够了，我们学校三毛比你们五毛还多。&rdo;&ldo;不是我们学校的……&rdo;大娘嘟囔着又添了半勺。一一还嫌少，固执地托着碗举在半空，大娘也固执地举着饭勺对峙。谨言哭笑不得，硬着头皮伸出巴掌示意，再加五毛。点的菜送上来，饿鬼随便找个位子坐下狼吞虎咽，碗里高高堆起的米饭看着看着就消失了，大娘从窗口探出头来盯着她的小身板敬佩不已。一餐饭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最后又去校外吃麻辣串。吃到一半时谨言的手机响，那头嘉宇气急败坏地嚷嚷丁一一失踪了。&ldo;她在我这儿呢……你要跟她说话？等会。&rdo;一一接过手机，老远就听到话筒里传出愤怒的咆哮声：&ldo;死丁一一你死哪去了！&rdo;

&ldo;你嚷嚷什么……&rdo;&ldo;打你电话你他妈居然挂机？！一下午都没见人，打你手机说欠费，去你们寝室说你不在，没钱你就不知道待寝室啊，乱跑什么，你他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rdo;一连串问候母亲的句子震得她耳朵嗡嗡响。&ldo;小样儿敢骂我，你丫的找抽！&rdo;来北京她别的没学好，几句方言学得真地道。谨言正咬着一串羊肉，闻言呛了一下，弯着腰咳个不停。电话那边安静两秒，传来笑声。&ldo;学得挺像的。&rdo;&ldo;我学语言有天赋。&rdo;&ldo;真有天赋啊，高考英语不及格。&rdo;嘉宇糗她。&ldo;怎么回事，手机是不是坏了？先是欠费后来关机。&rdo;她忙掏出手机一看，屏幕是黑的，试了几次都没能开机。&ldo;……没电了。&rdo;交话费的时候还有一格电，这破机子！&ldo;你啊真是，找谨言也没告诉我一声，害我急死了。&rdo;声音缓和不少，一一听在心里很受用。嘉宇又接着说，&ldo;还以为你没钱用学别人堕落了呢。&rdo;&ldo;……你才堕落！&rdo;还是别指望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ldo;有钱用了？&rdo;&ldo;没。不过谨言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我明天去试试看。哎嘉宇，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反正你也没钱用了。&rdo;&ldo;什么工作？&rdo;&ldo;商场里卖衣服。&rdo;&ldo;不去。你见过哪个柜台小姐是男的？&rdo;&ldo;小姐肯定都不是男的，如果是，那就是人妖，你又不是人妖。真不去？好，你有骨气有节操，古人云：饿死事小失节事大……&rdo;&ldo;丁一一你信不信我把你嘴fèng上？！&rdo;嘉宇吼得气贯长虹，她立即识相地没声音了。&ldo;我这儿还有两百，你要不要？&rdo;&ldo;咦，你不是说只有一百吗，哪来的两百？&rdo;&ldo;借的。&rdo;借的？一一感动得痛哭流涕，这小子现在越长大越会疼人，自己都没钱了心里还惦记着她。&ldo;嘉宇你对我真好，过来吃串串吧，我请客！&rdo;&ldo;脸皮真厚，是谨言请你吧？&rdo;&ldo;我请客他出钱不行啊！&rdo;嘉宇和谨言双双无语。

33卖场的小小暧昧

boss专柜前天走了一个导购小姐，正急着招人顶替，一一刚好赶上了。商场经理跟谨言是朋友，亲自带着两人去卖场看情况。&ldo;你今天要是有时间，我算你一天工。&rdo;经理说。&ldo;行。&rdo;她点头。扯扯谨言的衣袖压低声音，&ldo;b？巴士？什么牌子？&rdo;

他呛了一下。&ldo;b、o、s、s，全称是huboss，德国的一个服装品牌。&rdo;

哦，她还以为是公交车呢。经理叫来一位柜台小姐简单讲解操作流程和基本礼仪，一一很快就记住了，换上商场特制的深蓝色套装，站在柜台前也像模像样。&ldo;欢迎光临，请随便看看，试衣间在这边，请……&rdo;默念了几遍，嘿，还真简单。&ldo;哎，你装成顾客从那边走过来试试。&rdo;&ldo;我本来就要买衣服。&rdo;谨言笑着看她。&ldo;你不是只有几十块了吗？&rdo;boss的标价都上千啊。&ldo;还有卡。&rdo;&ldo;……你欺骗我！&rdo;脸马上绿了。&ldo;不是欺骗你，是让你多接触社会，体会到挣钱的难处，父母挣钱挺难的。&rdo;见她腮帮子还是鼓鼓的，谨言笑着压低声音，&ldo;卖出衣服你有提成。&rdo;提成……面部表情瞬间变化，两眼眯成弯月，笑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ldo;欢迎光临，请随便看看，有喜欢的可以试穿。&rdo;&ldo;帮我挑件衬衫。&rdo;&ldo;简单。&rdo;一一打个响指跑到衣架前，这件颜色看着挺养眼，就是它了。朝冤大头招招手，&ldo;纯棉的，瞧一瞧啦看一看，巴黎新款！&rdo;旁边的柜台小姐听着纳闷，刚才没教她说衣服是什么巴黎新款呀。&ldo;再给我找条领带。&rdo;谨言进试衣间换好衣服出来，一一拎着领带末端一甩，正好套住他的脖子，三下五除二系好。&ldo;太紧了……&rdo;他被勒得咳了两声，转身朝镜子一看，差点崩溃。&ldo;你这打的什么结？&rdo;看造型很眼熟。&ldo;领带结啊。&rdo;&ldo;怎么打的？&rdo;&ldo;什么怎么打的，红领巾就是这么打的。瞪我干嘛，小时候我们班就我的红领巾打得最好。&rdo;她满意地拍拍他胸口。还不错虽然看起来跟别人的有些不同。算了，谨言放弃了教她领带的打法。刚才没怎么注意，居然是浅绿衬衫淡黄领带，配色真经典。&ldo;颜色和图案不对，衬衫是斜条纹的，领带就不能也是斜条纹，可以选方格图案或者素色。颜色方面要么同色系要么形成反差，这件浅绿的比较休闲，可以不戴领带，如果想戴，可以配深绿或者深红。&rdo;&ldo;啊，红配绿啊？俗&rdo;跟她讲不请。&ldo;如果配不好，就选灰色和黑色的吧。&rdo;&ldo;我看电影里面参加葬礼才戴黑的。&rdo;&ldo;……&rdo;算了，看起来打领带比配色还是简单些。他从货架上拿了一条松石绿的领带，手法娴熟地示范给她看。&ldo;懂了吗？&rdo;解开打好的领带又慢慢示范一次。&ldo;懂了。&rdo;一一学他的样子笨拙地绕着，他个子太高，垫着脚尖真难受。&ldo;你下来点。&rdo;扯着领带两端往下拽。他依言低下头。&ldo;再下来点。&rdo;&ldo;小不点。&rdo;笑着弯腰到她合适的高度。&ldo;就你大，你大不点……&rdo;一一小声嘟囔。他贴得近，呼吸似有似无地喷拂在脸上，痒痒的热热的，感觉真奇怪。&ldo;哎，你你，你头抬高点。&rdo;&ldo;抬高了你够不着，要不踩凳子上吧。&rdo;侮辱人仰头递过去两只卫生眼，一只大手挨近她的脸。&ldo;你干嘛？！&rdo;她大惊失色，赶紧揪住领带往后仰。&ldo;头发遮着眼睛了。&rdo;谨言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手指接触到湿润。&ldo;出汗了，很热吗？&rdo;

&ldo;呃……空调开得太高，热死了。&rdo;&ldo;真的？&rdo;他促狭地挑挑眉，嘴角勾上一丝弧度。&ldo;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rdo;刚才那怪怪的感觉一定是做梦，就知道这两面派没安好心，看笑话是吧！七手八脚地把领带系好，恨不得使劲锁上去勒死他算了。&ldo;衣服要不要？&rdo;

&ldo;你觉得呢？&rdo;他正正领带。还是没打好，歪歪斜斜像红领巾。&ldo;好看。&rdo;虽然不喜欢这人的双面嘴脸，但不得不承认人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ldo;你说好看就买了吧。&rdo;真大方，将近一千大洋呢……管他的，卖了衣服提成是自己的。&ldo;领带呢？&rdo;

&ldo;也要。&rdo;哦吔，又进帐了。一一兴奋地又拿来一件衬衫：&ldo;这件你穿着一定又酷又帅，要不要试试？&rdo;

&ldo;不试了，就这件行。&rdo;眼光不错，蓝色最经典。&ldo;不试了？&rdo;她发了两秒的呆，战战兢兢地从休闲区拿来一件半长风衣，&ldo;这个呢，虽然有点贵，但是……&rdo;&ldo;行。&rdo;颜色和款式很好搭配衣服。&ldo;……哦。&rdo;标签上是四位数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转身拿来一件毛衣。&ldo;这这这这个呢？纯羊毛的，穿着应应应该暖和。&rdo;&ldo;号小了，拿个大点的。&rdo;就是说这个也要了？！一一哆嗦着嘴干脆不说话了，拉着他直接走到休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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