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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我醒了，正要起来梳洗。&rdo;

&ldo;嗯，起来吧，今日有事要办。&rdo;

石延仙裸着身子，叫着外面的仆役，仆役没多久就送来石延仙的衣物。等花乐歌梳整完发丝，关心问道：&ldo;你酒退了吗？&rdo;

石延仙答道：&ldo;我的体质容易退酒，今早睡起来就好了。&rdo;对于昨夜的事，他一句不提，这就像他们之间的秘密一般。

花乐歌点点头，石延仙要老总管带东西进房，随即拿了张纸给他看。

&ldo;你知道这是什么吗？&rdo;

石延仙将花乐歌的卖身契约放在桌上，花乐歌不识字，只见了那纸张上有自己的手印，认了出来。&ldo;是我的卖身契？&rdo;

老总管脸色不豫，石延仙又拿出另外一张一模一样，也压了手印的纸出来。

&ldo;那这一张是什么？&rdo;

花乐歌怔愣了，看起来也像是他的卖身契，但是他不可能有两张卖身契。石延仙拿出了第三张、第四张，随即契约排满了整张桌子。

&ldo;有一张契约是死活不论，终身为奴的，有一张是卖入两年，还有一张是官府里的公文……这些全是你的卖身契吗？&rdo;

花乐歌认不出来，也说不出来到底哪张才是他的卖身契。石延仙最后从怀里再掏出另一纸契约，低语道：&ldo;如果我说这是你的卖身契，你信吗？&rdo;

他放下了心，相信石延仙不会骗他。&ldo;嗯，我相信。&rdo;

石延仙挑眉，老总管摇头说：&ldo;这是我的契约，花公子，不是你的。&rdo;

花乐歌脸色霎时通红，总觉得石延仙好像在耍着他玩，觉得有些生气。石延仙冷声道：&ldo;你有什么可气的，我还算是老实，若是不老实的人，便会在契约上动手脚。你什么也不懂，假若对方告上官府，你就要依约而行，再怎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契约，你也要照做，若不从，就是刁民。&rdo;

言词间非常严厉，哪还有昨夜的柔情。花乐歌坐在以上红了眼睛，自背的吞吞吐吐承认，&ldo;我……我不认得字。&rdo;

&ldo;我知道，我会亲自教你，你要好好学，不识字、不识人，天下路再怎么宽广，也是寸步难行，懂了吗？&rdo;

他点了头，之后石延仙开始亲自教他认字，要他三子字的辨识。学字真的很难，起初他连毛笔字都写得歪歪斜斜，还好几次一提笔就掉在纸上，窘困得哭出来，石延仙照样没理睬他的哭啼。

&ldo;继续写，写一百次，直到熟了为止。&rdo;

他冷言的命令着，当他是三岁小孩一样，既严厉又苛刻，他却在石延仙的教导下，快速进步起来，而这只是石延仙想要完成的一小部分。

&ldo;少爷，您花了太多时间教他了，就聘个人来，也省事多了，您不必这么劳累。&rdo;老总管低声建言。

石延仙脸上虽有疲态，但见他进步，比什么都高兴，他将花乐歌的契约随身携带着，等到他真能独当一面时，这契约就不必放在自己身上了。

&ldo;我想要亲眼看到他的进步，想要看他被我亲手捏塑起来的样子，更想要看他不受制于人，开怀大笑的时候。&rdo;

&ldo;他不受制于人，也就代表他不一定会留在少爷身边了。&rdo;老总管低语。

石延仙一凛，语气中虽有些不确定，但仍充满霸气。&ldo;我若是留不住他，那天底下还有谁能拥有他？&rdo;他望向远方，目光充满了他独特的睿智。&ldo;若是鸟儿想从你掌中飞走，任你如何掌控，它仍有飞走的一天，不是吗？&rdo;

第六章

老总管收拾着石延仙的房间，石延仙将隔壁的房间打掉，另辟了一间书房，与他自己的房间只隔一道屏风，坚持亲自在书房里教花乐歌识字。夜晚点灯时，常会听到石延仙二子一句教导的声音，他将花乐歌移到这间书房来睡，为的就是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教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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