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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衔花推开侧院门一看,啊呀!侧院里竟然没有一人,所有的银箱都打开了,她扑向其中一个银箱查看,里面空空如也,其他的银箱也是一样的,里面的隔板都被拆了出来,随意丢在地上。鹿衔花登时觉得好像有个人把手伸进+她的喉咙中,一把掏住了自己的心肝,“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老繁——老繁——”她愣怔了半天,才想起喊在此地点验银两的账房繁先生。
鹿衔花一连喊了几声都不见人应,她焦急地往四周张望,影绰绰地瞧见,台阶下太平缸里有两朵菡萏挺水而立。这太平缸中蓄水为防屋宇走水,里面只有几尾小鱼,并未养荷花啊。莫非……鹿衔花紧走两步来到太平缸前,这哪里是什么荷花,明明是两只人手!她慌不迭地探手入水,一把把缸里的人薅了起来,对着明子的光映照,果然是繁账房!人已经有些僵硬,死了最少有一刻了,这说明自己前脚和铁中璞离开,后脚繁账房就被淹死了!
不好!此时的鹿衔花方才意识到,事情背后隐藏着的问题是多么严重。她也顾不上繁账房了,撂下繁账房的尸体,就往客房跑去。在她背后,繁账房的尸体又慢慢滑回水缸,两只手宛如乍开的荷花一样,晃了几下,便恢复了平静。
客房就在侧院后面,按家中规矩,入夜之后,各院都是要落锁上闩,以防内外交通、盗窃奸淫之弊,可此时往客房院子去的角门已经被打开,门上面的铁锁和木栓被利器齐刷刷斩断,散落在地上。
之前安排的两个伙计此时也不见踪影了,鹿衔花轻掂脚尖,飞身越上台阶,轻手轻脚地推向房门,房门却是从里面闩上的。“铁中璞还在房间里?”鹿衔花不由心生疑窦,可此时事态紧急,也顾不上失礼不失礼了。她力从脚生,腕沉千斤,使了个推碾阴劲儿,硬生生把铁门销挤变形,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推门入室,鹿衔花迈步如关雎走荇,撩开东厢房的门帘往里查看,又是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卧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铁中璞说要休息也是推托之辞,只不过想藉此脱身罢了。药方!鹿衔花此时意识到,她药锭的药方就这样被他骗走了,恐怕这半年来,他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这个。如今再做这个事后诸葛亮是没有用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铁中璞,追回药方。
想到此处,鹿衔花立刻在屋中寻起踪迹来。果不其然,她在后窗窗台上发现了半个脚印儿,看来铁中璞进屋之后,直接从后窗走了。鹿衔花不假思索,翻身跳出了窗户。
客房后面的过道通向卿德堂的大厨房和外食房,适才,镖师和脚夫就是到这里来用餐的。从他们进门到现在还不到两刻,他们应该还在食房。让鹿衔花心惊的是,食房中也是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厨子做的槐叶冷淘和蒜泥白切肉整整齐齐摆在案子上,根本就没有人动过。灶上的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个院的院门也没有被打开的痕迹。这么些人能去哪里呢?
倘若铁中璞骗秘方是个人行为,得手后必然孤身远遁。趟子手是钱庄雇佣镖局的人,镖局只是接活送货,至于箱子里装的什么是不会查问的,他大可以不管他们。
鹿衔花回想一下刚才见到的镖师和脚夫的场景,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可自己一心盼着银子到手,就没有细细追究。现在回味起来,确实不对劲儿。镖局来传话的小子和上次的一样,但趟子手却一个也不认识。按说镖局的趟子手多,这次派来的不认识也正常。然而这次的镖师和脚夫是气味与之前的有所不同,以前的镖师就是镖师的味儿,脚夫也是寻常脚夫的味儿。这次的镖师和脚夫总叫人觉得有些怪,瞅一眼就叫人心里发毛,瘆的慌。仿佛他们个个都是杀过人的,身上长着瘆人毛。而且那个账房先生也换成了一个矮胖的男人,作为一个账房先生,他未免也太壮实了些。
但若这些趟子手是铁中璞的人,他不会不管他们,一定要共同进退的。往后院来与他们汇合的猜测是没有问题的,可现在人去哪里了呢?铁中璞这次来卿德堂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他若只是要骗自己的药方,自不必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来。这样的一群人,入夜来卿德堂能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蹭自己的饭吃?自然不是,他们来卿德堂只有一个目的——杀人,而且是来灭门的。他们这次来了脚夫十七人,趟子手十二人,账房先生一人,加上铁中璞,一共三十一人,正好是现在留在卿德堂中会武功的人数!他们早就调查好了,是有备而来。
啊呀!不好。鹿衔花终于想明白了,他们要去中院,那边住着制造诊病机的师傅和研究药锭组方的六位大夫。想到这里,她拧腰纵身翻过院墙,沿着内外院的夹道,就往中院奔过去。
天呐!天哪!鹿衔花此时脑子嗡嗡的,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只是本能地要向前。刚跑到夹道尽头要往左拐时,黑影里忽地伸出一只手,举着武器就朝鹿衔花砸来。鹿衔花别的事反应慢,可是武功上是自小的童子功,反应之速捷,鲜有匹敌。尽管心境慌乱,她躲避进攻全凭得肌肉记忆,丝毫没有一点凝滞,顺着鹤嘴锄攻来的方向,挥手一削,反手一捋,便把对方的武器夺在手中。她定睛一看,这不是义姁门中的鹤嘴锄么?她顺势将黑影里的人扯出来辨认。“素心,你怎么在这里?”
是的,没错,就是鹿衔花的贴身侍女素心。此时她是满身血污,肩膀还有刀砍之伤,见到是鹿衔花,方才泄了力气,瘫坐在地,她带着哭腔说:“夫人,莫要再往前去,那个铁中璞已经带人杀进内院了,我和姑太太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的。”
鹿衔花这才看见,素心后面还坐着一个胖老太太,正是自己的姑母鹿隐溪。鹿衔花一边拿出桃花散给素心的伤口止血,一边问鹿隐溪:“姑母,你没受伤吧?”
老太太十分不悦地说:“你是怎么看的家?怎么就叫人打到家门上来了?咱们家的人都叫人杀尽了,你竟然不知道?”
“啊?”听到这个消息的鹿衔花如五雷轰顶,怎么短短两刻钟自己就遭受了灭门之祸?“姑母,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倒要问你。咱们家在河东府老老实实地行医,你怎么就惹上了铁鹞子门?你爹真不该把卿德堂交给你,平白断送了咱们鹿家的百年基业。”鹿姑母越说越气愤,不由声高起来。
鹿衔花在这里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铁鹞子门?我也没有招惹他们啊。
“在那!”鹿姑母说话的声音引起了铁鹞子门杀手的注意,他们立刻追了过来。
素心对鹿衔花喊道:“夫人,他们人太多,你快带姑太太走,我来断后。”说罢便抄起鹤嘴锄就冲了过去,夹道狭窄,她利用地势,施展起负空杀,杀手们竟被她挡住,不能前进了。
鹿衔花只得扶起姑母,往后退去。
鹿姑母年轻时饮食过度,年纪大了之后便得了痰饮之症,稍微一动就气喘吁吁,一直住在后院安养,自此更不爱活动了,于是益发肥胖,行动迟缓。鹿衔花背是背不动的,只能扶着她走,可没走两步,鹿姑母又喘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时,拐角那头传来了素心的惨叫:“夫人,素心不能再服侍你了,记得要给我报仇啊。啊——”素心的尸身倒地的声音之后,杀手们杂沓的脚步声便逼近了。
鹿衔花听见素心被杀,心如刀绞,可是眼目前还有个老姑母呢,强忍悲痛,俯身去扶老姑母,她哪能扯得动?此时杀手们已经追到跟前了,为首的人正是跟着铁中璞来的那个账房先生,他就是钱惟大扮的。
鹿姑母抬手拦住鹿衔花的手,抗声说道:“你不用扶我!我活了七十三岁了,也活够了。只可恨没有死在鹿家风光之时,今日里叫这些东西撵着东躲西藏!这是鹿家的院子,我跑什么?就是死,我也得死在鹿家的地皮上。你滚到后面去!”说罢一把把鹿衔花往后抛出两丈多远。与此同时,气提丹田,用尽浑身力气将毕生所炼之毒运在舌尖,往前猛喷,吐出一阵又浓又细的黑雾,一下笼住了钱惟大等人。
原来这鹿姑母是修炼过瑶台恨的。这个瑶台恨也分等级,功力越深,喷出的毒霎越厉害,鹿姑母于瑶台恨浸淫时间最久,嘴巴是最毒的。别人喷出的毒霎就水气的状态,她喷出来的直接能把眼前的空气勾了芡,不但浓厚地令人窒息,而且还带着一阵恶臭。毒霎中的毒没来的及发作,这股子恶臭就熏得钱惟大差点尿了。接着他就觉得脸皮发麻,喉头发紧。啊呀,不好,这烟有毒。他是愍教山的弟子,也擅长炼毒用毒,手上戴着金戒指中就藏着解毒灵药。可此时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咣当就摔在地上,在摔倒的一刹那间,他利用惯性,一口含住了手上的戒指,便晕厥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和他一起去追的铁鹞子门杀手全部都中毒死了。只有他在昏死后,口中的唾液流进了戒指,溶解了解药,才侥幸活了下来。随着鹿衔花和鹿家众人的失踪,鹿衔花与普汇号的借款合约也不能履行,很快钱惟大等人也顺理成章地通过合法程序占有了卿德堂一切的财产。由于负责药锭研究的大夫和诊病机器制造的人都是鹿家族人,他们至死都不肯屈服于铁鹞子门,都服毒自尽。钱惟大虽然拿到了药锭配方,但是制作程序不得法,做出的药锭和鹿衔花做的药锭,药效相差太多。开始的时候还能糊弄一阵子,后来大家感觉没有什么效果,就不再光顾卿德堂医馆了。加之诊病机诊病所使用的耗材使用殆尽,卿德堂终究是运转不下去了。
原本这件事钱惟大是应该立功的,最后卿德堂一直没赚着钱,从愍教山处借的二十万两银子没还上不说,反倒折耗了杏林回春馆的一部分资金。愍教山一怒之下,削去了他分坛主的职位,降为最低等的买卖人。毕竟他是做过分坛主的人,底子好,也有本事,后来一次办事过程中,钱惟大被愍敬山看中,便跟四弟要了过来使用,没有多久就成为了他在中州隗保县分坛主。
鹿衔花从卿德堂逃出来之后,一直不忘报仇。因自己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她还修炼了之前一直不肯修炼的毒霎功——瑶台恨。别人的事不知道,知府胡兰行夫妇定与铁鹞子门是有勾结的。他们仗着自己有官身,行事有恃无恐,觉得鹿衔花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可现在的鹿衔花家破人亡,无所牵挂了,他们两口子又没有功夫傍身,是最好下手的。鹿衔花很轻易地在二人的饭食中下毒,让这公母俩见了阎王。
接着她又查到了杏林回春馆,戴理仁虽然给铁鹞子门办事,可他的级别不够,铁鹞子门也不会给他派什么高手贴身保护。做事的时候对他热络,出事的时候他只能自求多福。这些年他给铁鹞子门做的缺德事也不少了,或许老天爷也瞧不过眼儿去,借着鹿衔花的手,把他也除去了。
鹿衔花想再进一步报仇,可惜钱惟大被调走了,铁鹞子门行事机密,鹿衔花用尽手段也没有搞清钱惟大的下落。还有一条线索就是平阳府的铁中璞。胡兰行夫妇和戴理仁跟铁鹞子门勾结,却不是门中之人,死了就死了吧。铁中璞可是铁鹞子门的人,鹿衔花还查到普汇号的头上来,铁鹞子门可就不依了。愍教山亲自部署,在普汇号设置了瓮中捉鳖之局,让铁中璞引诱鹿衔花入局,围捕鹿衔花。
结果鹿衔花身负重伤,喷出毒霎,才侥幸逃脱。铁鹞子门一直派人追杀了她三年之久,鹿衔花无处存身,只能逃出雍冀省,来到中州。盘缠用尽之后,她便易容做了行医的药婆、稳婆,怕暴露行迹,也不敢在一地久留,一日便来到了嵖岈山。长期奔波、风餐露宿,鹿衔花的体质下降的厉害,愍教山打伤她时用了毒,毒素一直没有清除干净,就在此地旧伤复发,创口崩裂,昏死在路上。
彼时,春氏刚嫁到珞家,还不时从大院出来溜达散心,遇到了晕倒的鹿衔花,便把她救起,自此鹿衔花就在珞家住了下来。
这一过就是十数年,一门之主的鹿衔花也成了珞家大院的鹿婆子。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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