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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体实验（第2页）

静静听出徐东心里还是怪他们的，也不再多说话，道了晚安便和阿龙回卧室了。

徐东并不是怪罪两个年轻人，他们做的反应很正常。但是他不满意“突然就没了”这样的说法，他还是想亲眼看看消失的瞬间，说不定有个黑洞还是时光隧道什么的。

徐东给两个年轻人放了一天假，他们约好再过一天再去捉那女孩来做实验。

这次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阿龙也没有粗暴无礼，几乎是把姑娘请上车。到了酒店，徐东简单交代了一下，便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姑娘看。

不到2o分钟，徐东就觉得精神涣散，觉得不干点什么不行了，他干脆坐在姑娘身边，拉住姑娘的手，拿出手机找了个长篇单口相声听了起来。这听完也要十几个小时，而且他的手机反正电量是无限的。

找好了相声，徐东看着姑娘仍然不放心，把她拉到沙发边，姑娘坐在地毯上，徐东就把手搭在姑娘的脑袋上。手上的触感，空气的味道，眼睛看到画面，徐东想象不出这还能怎么突然消失，只要别让他睡着就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单口相声也从开端的人物介绍进入矛盾频发的高潮，徐东的心早就跟着故事里的人物神游去了，他只是保持眼前的女孩在他的视野里留有一个形状，甚至，他不太敢眨眼。

“前人撒种后人收，说什么龙争——虎斗！”又是一段定场诗——这相声是说了一个月的，徐东只是连播而已。但随着定场诗一念完，惊喜不是来自于相声，而是，眼前的姑娘真的消失了。

徐东惊得大喘了几口气，他看到了那个瞬间，仔细确认自己的感觉。手有点麻，好像是突然手里就没了感觉，他也分不清是先麻的还是因为抓不住东西才麻的。他恍惚记得好像眨了一下眼。他感觉到脑袋嗡嗡响，耳朵发烫，心脏突突跳。

徐东赶忙叫了一声：”出来！都睡没睡！“

才1o点多，小两口确实都没睡，阿龙听到声音穿着内裤，光着上身就出来了，静静披了个睡衣。

两人一看，徐东一个人在客厅，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不说话。

徐东喘着粗气，声音发颤，问道：“怎么样，我现在看起来奇怪吗？”徐东把之前发生的一切还有他的感受事无巨细得描述了一遍。他怕有什么遗漏。

“东哥，你现在，有点兴奋啊。”静静说道。

“是，我压抑不住，耳朵也有点发热。”过了好久徐东冷静下来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又看到一桩怪事了呗。”阿龙说。

徐东看一眼阿龙，摇摇头：“不，这不一样。这是一次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当然，我是说对我来说今天这是第一次。你们那一次其实已经有了变化，是我不敢信，我要再确认一遍。“

“到底是什么本质不同呢？”静静问。

徐东深吸了一口气，放慢语速说：“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维持世界的’合理性‘。“

“合理性？这哪合理了？”阿龙用手捂着胸叫道。

“你听我说完，“徐东继续补充，”尽管这个世界本身是奇怪的，但是路人不离开他们的岗位，我的同学消失也要等到我睡着，我的手机在我拆开后没有任何异常。静静你也是，你付款的时候并不会从空中冒出人民币来，只是手机一个数字的变化，你也说了兴许是服务器出了问题——这就是关键。所有的变化都尽量以一种不惊动我们的方式呈现，或者说加入我们足够迟钝，像那些行尸走肉一般的二类人一样，我们其实可以活得很好、很舒服。如果这一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操纵的话，那么’它‘在尽力避免让我们直接看到令人震撼的基础物理法则被改变……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件事很重要。“

“不，你说得对，我认同，但是按你想的，确实也有点可怕。我觉得我们离所谓的真相可能也不远了。“静静说。

徐东好像下了个决心：“都到了这一步了，你们……如果胆子够大，我们明天……不，下一次吧，下一次做实验我打算把她消失的一瞬间录下来。今天，先这样吧，休息吧。“

三个人都带着心事回到各自房间。这晚静静特别用力地搂着阿龙，徐东也多盖了些被子，这世界的不正常如此近距离在眼前爆发还是令人觉得背脊发凉。

徐东没睡好，他早早地起床，给阿龙发了条语音，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做拍摄准备，他用手机录了一小段视频，看着清晰度还可以，占用的空间也不大，只是手机录了一会就发烫——显然这个功能是十分耗电的，但是对徐东来说这不重要了。为了以防万一徐东打算买一部手持摄像机，在网上找了找，都没有同城邮寄的，普通的网购可能就要等一天，也就是永远寄不到，徐东开始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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