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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第42章那日逃离十村店的情况可谓惨烈。金寒倒还好，钱小飞可是从未这样拼命过，以至于跑了不到十里地，他就死活跑不动了。与其活活累死，还不如被朱允砂逮住呢--此乃钱小飞原话。在这场逃跑之中最惬意的当属郑银子先生了，他的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让金寒大开眼界。什么逃跑途中磕瓜子都是小儿科，边飞速前进边飞速记录且字迹毫不凌乱才真是绝活呢。这场面我见多了--此乃郑银子原话。由于逃命途中不宜发言，所以金、钱二人的&ldo;英雄之见&rdo;也只能在心里&ldo;略同&rdo;了--还不是因为你太八卦！就这样，紧张却并不乏味的奔跑在进行了几个小时之后，终止于一不知名小山村。这个山村到底是位于十村店哪个方向三人都不清楚，但其地点相当隐蔽又是绕了好多的路才找到的地儿，所以想那朱允砂一时半会儿还追不来。既是小山村，住宿条件自然十分艰苦，别说大酒家大客栈了，就连小门小脸的店面都寻不见。而村里人想来是封闭惯了，见生人就躲，更别说借住了。于是几番寻下来天都见黑了，这三人才终于找到一处既宽敞又神圣的住宿地点--破庙。&ldo;我觉得事情好象越来越离谱了……&rdo;看着眼前的一切，钱小飞有些恍惚，&ldo;我们真的惹上了大明公主？会不会明天一早醒来发现我们还在家里的席梦思上，这一切都不过是场梦？&rdo;&ldo;有时间神游还不如快点过来帮忙。&rdo;说这话的男人此刻正将一些落满灰尘的稻糙拢到一起，尽量掸去灰尘整齐平铺开来，金寒发现即使处在此情此景，他仍不希望眼前的一切是梦，因为只有这里才有钱小飞，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理所当然不离不弃。钱小飞也不是真的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只是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似乎与这大明朝犯冲，不然怎么会麻烦一个接一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同志完全忽略了自身因素）&ldo;奇怪，哪来的稻糙？&rdo;一旁的郑银子将脑袋凑了过来。&ldo;估计这以前应该住过乞丐之类的人，所以留下了这些。&rdo;金寒眼也不抬，继续手里的工作。&ldo;看来那时候应该有相当多的人住了，不然也不会留下如此多的稻糙。&rdo;看着那堆东西，郑银子若有所思。&ldo;也许吧。&rdo;金寒有些心不在焉，仍专注着他的&ldo;铺糙&rdo;工作。&ldo;我说金大侠，&rdo;郑银子终于受不了了，&ldo;能否赏我一眼呢？&rdo;闻言，金寒可算抬起头，他有些好笑道：&ldo;郑兄到底想要说什么呢？&rdo;深吸一口气，郑银子告诉自己要冷静，良久，才勉强撑起笑脸彬彬有理道：&ldo;既然这里有这么多的稻糙，金大侠可否匀给郑某一些呢？&rdo;&ldo;恩？&rdo;金寒不解。&ldo;再迟一刻，这破庙里所有的稻糙就都会铺在小飞兄所在之地了！&rdo;郑银子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提醒金寒的不厚道之处。再不出声，自己今晚就要直接睡在冰冷地面了！什么叫差别待遇，什么叫重色轻友，郑银子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被郑银子的不满拉回神来的金寒此刻才发现，几乎破庙里所有的稻糙都被他聚拢平铺到了钱小飞将要下榻的地方，那厚厚的一层，啧，估计不会比席梦思差。b92e3孤&ldo;呵呵，不好意思，我一走神倒把郑兄给忽略了。&rdo;这么说着的金寒赶快把稻糙重新分配。钱小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金寒，傻头傻脑甚是可爱。一切搞定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熊熊篝火被堆在了破庙地中央，倒也趋散了些寒冷。金寒与钱小飞偎在一起，就像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由于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至于郑银子则没有对这一现象提出什么看法，因为他正忙着铺开纸墨奋笔疾书呢！&ldo;你说那么认真的表情，谁能猜到是在写八卦？&rdo;钱小飞满脸黑线地看着那个神情严肃正经（请参照司马迁书写《史记》时的表情）到不可侵犯的男人，感慨道。金寒没有说话，只觉得周身瞬间笼罩起寒意。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第二天清晨，金寒噩梦成真。郑银子先生留书离去了。本来对于这样一个行踪飘忽的&ldo;朋友&rdo;何时来去都是他的自由，但问题是他留下了一张字条。吾兄金钱：近几日愚兄自汝二位处获得之珍贵秘闻实乃近年罕见，激动之余在此感激不尽。然吾急需处理第十四回《江湖秘闻》刊印事宜，故留书离开，望见谅。郑银子敬上&ldo;你说……&rdo;良久，钱小飞才小心翼翼地开口，&ldo;所谓从我们这里得到秘闻，到底是什么？&rdo;金寒咽了一下口水，也相当紧张：&ldo;我比较关心的是……那些经历在他的妙笔生花下会变成什么？&rdo;钱小飞闻言恍然大悟：&ldo;你是说他会把原本就够紧张刺激的事情……&rdo;&ldo;会变得更曲折离奇。&rdo;金寒接口。……任何时代，媒体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觑的。&ldo;他也许会手下留情呢……&rdo;钱小飞还在做垂死挣扎。金寒则拿起纸条毫不留情地直指事物本质：&ldo;&lso;吾兄金钱&rso;，他在我们的姓氏之间连个顿号都没留，摆明咱们就是他的&lso;金钱之源&rso;！&rdo;此后，二人都不再说话。郑银子，挣银子，那个男人追求金钱的坚定人生信念，将会在今后的很长时间内给我们的金、钱二位带来无穷无尽的&ldo;精彩&rdo;。（掬一把同情泪的先）早晨刚走了郑银子，中午二人又迎来了另一神秘之客。当时的金、钱正准备离开破庙起程继续逃命，不想刚走到门口，便与那年轻男子迎面相遇。&ldo;在下楚云，&rdo;男人微微作揖，道，&ldo;代孔萧来给二位送样东西。&rdo;说罢将怀中之物递到了钱小飞手中。看着那个块状物体，钱小飞已经麻木了。屡次的经历让他彻底接受了这个只流行&ldo;令牌&rdo;的江湖，制作再精良雕功再完美都激不起他一丝赞叹了--小小的木头再玩也玩不出花来！于是，钱小飞相当果断地将那块淡黄色云龙令牌丢进包袱。叮当！估计是和那若干个&ldo;同类们&rdo;向遇了。钱小飞的一系列动作楚云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不快，只是淡淡道：&ldo;想必二位已经知晓孔萧身份，这令牌便是皇家御用的通行令，有了它，除了当今皇上无人再能动你们。&rdo;&ldo;包括公主？&rdo;金寒连忙问出问题关键。&ldo;是的，&rdo;楚云点头，接着话锋一转，&ldo;不过孔萧让我告诉二位这令牌最好不要常用，毕竟牵扯着皇家，所以不到万不得以请二位不要张扬。&rdo;&ldo;也就是说我们还得继续逃命？&rdo;金寒一针见血。不过没等楚云回答男人又开口道，&ldo;还是得感谢孔萧，所以麻烦你回去告诉他，说我们在此谢过了。&rdo;金寒很认真。楚云也很认真，不过他是在认真地观察金、钱二人，脸上不带一丝波澜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良久，男人才开口，语气仍是一贯的淡然：&ldo;我一直不明白孔萧为何与你们结交，今日一见，多少弄懂些了。&rdo;&ldo;可还不是全然信任，对吗？&rdo;金寒了然道。&ldo;没错，&rdo;男人倒也坦白，&ldo;你曾是春风门门主，但入门之前的一切我却怎么都查不到。另外一位则更神秘，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在江湖没有一丝痕迹。如果说江湖是一张大网，你们就是游离于网外的人。&rdo;&ldo;你怕我们会对孔萧不利？&rdo;金寒微笑。&ldo;护卫的责任就是最大程度防范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rdo;楚云淡淡道，同时也表明了自己身份。钱小飞这才想起第一次与孔萧见面时男人收到的字条，落款便是楚。当时孔萧说&ldo;楚&rdo;会及时送来江湖的所有风吹糙动，想必那个&ldo;楚&rdo;便是眼前的人了。对于楚云的话，金寒只是微笑：&ldo;也许我们来历不明，但绝对是把孔萧当朋友的。所以你能否告诉我们，孔萧现人在何处？&rdo;楚云闻言，只得无奈苦笑：&ldo;仍在十村店与公主纠缠着呢。&rdo;&ldo;预期中的答案。&rdo;金寒有些过意不去，&ldo;看来短期内他是脱不了身了。&rdo;听到这里，钱小飞也相当内疚--不知道让侄舅反目会不会遭报应。（还好，该同志意识到这一切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ldo;其实孔萧那边问题不大，倒是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公主已经派出了很多人追捕你们。&rdo;楚云道。金寒闻言笑：&ldo;可我们还是被你找到了。&rdo;楚云不置可否。令牌带到，男人很快告辞了。钱小飞和金寒也包袱款款离开破庙，继续逃亡之旅。由于此前二人已经迷失了方向，所以当他们两天之后到达一个总算比较大的城镇时，才从镇口明了了自己的所在地--福禄镇。但愿这里真的能为最近诸事不顺的他们来带福禄--进镇之前，钱小飞如此期望着。

第43章福禄镇虽然不似绣蓝镇那么繁华，但各路小贩立于街两旁倒也一派欣欣向荣。只是……&ldo;喂，你觉不觉得这镇有些特别？&rdo;金寒忽然开口。钱小飞闻言立刻机警地四处查看，却一无所获：&ldo;没什么特别吧，也挺祥和的，都是普通百姓嘛。&rdo;普通百姓？金寒闻言翻了翻白眼，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摊子，道：&ldo;你见过佩着剑买苹果的普通百姓吗？&rdo;经金寒这么一提醒钱小飞才发现，从身边经过的十个人中有九个人是带着兵刃的，俨然长年行走江湖之士。&ldo;难不成这里要举行武林大会？&rdo;钱小飞随口胡驺着。因为武侠小说中，只有武林大会前夕某处才会聚集如此多的江湖人。金寒挑眉不置可否，也许找间客栈住下再细细打听更为稳妥。正想着，前方一块三丈来长的帆布便迎风飘荡--达通客栈。看着那招牌，金寒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客栈中等大小，布置相当古朴，有一种乡土气息的亲切。由于此刻已是傍晚，大堂早已人声鼎沸觥筹交错。&ldo;你们这里很热闹嘛！&rdo;对着上前来招呼的店小二，金寒攀谈着。&ldo;还不都是蒙各位大侠照顾，小店才能如此生意兴隆啊。&rdo;店小二点头哈腰，客套道。各位大侠？金寒听出了端倪，抬眼仔细观察，发现果不其然客栈里几乎全是些大碗酒大口肉的江湖人。见此情景，他连忙道：&ldo;我们一路走来，发现此地江湖之人甚多，不知为何？&rdo;店小二闻言打量下金寒和钱小飞，道：&ldo;二位想来是初入江湖，人生地不熟啊。&rdo;&ldo;此话怎讲？&rdo;金寒来了兴致。店小二答道：&ldo;此处东临绝鹤山系，南靠御寒险峰，西倚积善古寺，北接逍遥之城，地势之奇实属江湖之要塞。江湖人多聚于此也就不足为奇了。&rdo;金寒听罢有些吃惊，想不到他们会误打误撞竟来到如此了不得的地界。&ldo;小二，那逍遥之城是什么地方啊？&rdo;钱小飞忽然出声。绝鹤山系御寒险峰积善古寺他都在不同程度上有所了解，可惟独这逍遥之城听着新鲜。不敢怠慢客人，小二马上答道：&ldo;那里本是个荒镇，地广人稀毫不起眼。可不知从何时起，江湖上但凡无门无派喜好自由的人都爱往那跑，估计是看中了官府在那里不大管制行事起来比较不受拘束吧，久而久之便自成一城。以至于到后来，官府索性就不管那里了，逍遥城便自此得名。&rdo;&ldo;官府不管，岂不乱了套？&rdo;金寒提出问题。店小二连忙笑道：&ldo;二位有所不知。这游侠的信条便是明哲保身舒坦自在，他们喜欢看热闹却讨厌沾上麻烦，更别说主动去惹事了。况且如今有这么一座逍遥城，他们也不希望让逍遥变了味道，所以小恩小怨小打小闹不可避免，但大乱子却断然没有。&rdo;&ldo;这地方听起来不错哎。&rdo;钱小飞向来喜欢自在。&ldo;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往北去。&rdo;金寒也一直希望逍遥。就这样，逃亡路线拍板定案。金、钱二人选的是上房，条件很是不错。精致流苏，檀木桌椅，墙上几幅古人山水，墙角一株碧绿翠竹。看得钱小飞感慨连连：&ldo;这古人还真会善待自己，连客栈都如此怡神养性。&rdo;金寒则没发表评论--掏钱的可是他啊！那白花花的银子大把大把地落入客栈手中，他认为此处只能勉强物有所值。夜晚，店小二送上茶水，说是客栈的惯例。既是惯例钱小飞自然不客气地接受了。可他万万没想到新沏的茶竟会如此之烫以至于他一失手，茶杯应声而落。刹那间，瓷片飞溅。至此，争吵拉开了序幕。&ldo;有没有搞错，一个茶杯要赔一百两银子！你打劫啊！&rdo;对于店小二要求的茶杯赔偿额，钱小飞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能接受。（虽然付钱的是金寒）面对钱小飞的质问，店小二倒也相当委屈：&ldo;真不是我故意要赚二位一笔，实在是因为那茶杯乃稀罕之物，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它可以传出茶的一切，温度、香气、水色，无不清晰自然，实乃小店之宝啊，也正因为如此，它才会被用于接待上房中的贵宾。&rdo;&ldo;真的假的？&rdo;对于那茶杯的异禀，钱小飞摆明不信，&ldo;你有证据吗？&rdo;不料店小二竟然真的拿出了证据。只见他迅速蹲下捡了两块稍大些的瓷杯碎片，然后拼到一起拿给二人：&ldo;这就是证据。&rdo;只见白色的瓷片上有一方红色印款。但凡瓷器、砂壶等手艺品上均要有工匠或作坊的印款，此乃行规。金、钱二人虽不谙于此道却也多少了解几分，印款往往显示着年代和价值。不过现在的金寒二人更关注的是印款上的内容。古体隶书，竟赫然是&ldo;大桶&rdo;二字！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钱小飞没想到古韵山庄的&ldo;无名票据&rdo;居然在此找到了线索。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但凡紧急关头只要他一出声，事情准保搞砸（砸了自己不要紧，还会牵连到对手，汗）。所以这个时候交给金寒准没错。金寒也没有辜负钱小飞的期望，只见他表情自然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道：&ldo;这印款又能说明什么呢？&rdo;店小二显然被金寒的不温不火弄急了，连忙激动道：&ldo;在福禄阵转一周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lso;大桶&rso;的名字，想当年&lso;大桶商号&rso;几乎掌握整个中原武林的命脉，旗下生意涉及商行、丝绸、茶叶、货运等方方面面，上好的大桶瓷器根本是千金难求，就这么一个小小茶碗那时候要好几百两银子呢！&rdo;金寒看了小二良久，笑道：&ldo;这&lso;想当年&rso;是什么时候呢？&rdo;&ldo;就是一百年前嘛！&rdo;小二立刻道，&ldo;所以说这茶碗现在也算古董了，我收你一百两根本不过分。&rdo;&ldo;一百年前？！那不正是古韵密室中人留书的年代吗！钱小飞与金寒对视一下，心中了然--这票据中托管之物十有八九是《秘杀方》！敛了一下情绪，金寒从容道：&ldo;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这一百两银子确实该出。&rdo;&ldo;你不相信？&rdo;店小二皱眉。&ldo;不是不信，但这一百两不是小数目，我二人也想弄个明白不是？&rdo;金寒语气相当诚恳，道，&ldo;不知小二能否将你家主人找来，待我二人将事情询问清楚自会付钱。&rdo;&ldo;既然您二位这么说，那……&rdo;小二想了一会，道，&ldo;好，我去去就来。&rdo;说罢，店小二就离开了。而大约过了十分钟，他又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身体有些消瘦，脸色有些发白，就像常年恶疾缠身似的。而男人也不负众望，一开口就给二人的推论提供了强大的证据。&ldo;咳、咳，我听说……咳……二位想见我……咳……&rdo;金、寒二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以免被他满是细菌的唾液溅到。等退到安全距离，金寒才开口：&ldo;正是。在下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rdo;&ldo;我知道……咳，咳，你们想问……咳……那茶杯……&rdo;男人的语速本就不快，再搭配着他的独特咳嗽，导致一句话半天说不完。金寒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于是干脆直奔主题：&ldo;我们已经相信那茶杯值一百两了，我们也会付钱，但前提是你要解答我们的问题。&rdo;&ldo;咳，等、等一下，咳咳，谁说是一百两……咳咳，明明……咳……值二百两……&rdo;男人断断续续，但语气却相当坚决。倒！说话都这么费劲了就不要纠缠于一百二百的小事情了嘛！钱小飞则惊讶于男人对&ldo;银子&rdo;的执着。汗金寒不再浪费口舌：&ldo;好，好，二百我们也给，但你要告诉我们这大桶商号现在何处。&rdo;&ldo;大桶？&rdo;男人的眼睛在听到这两个字时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掩饰下来，&ldo;这商号……咳……咳……早就关门大吉了……&rdo;&ldo;关门？&rdo;金寒皱眉，&ldo;不是吧，难道没可能以别的形式延续下来吗？比如……客栈什么的。&rdo;&ldo;客官似乎话里有话？&rdo;男人挑眉。&ldo;非要我说明白吗？&rdo;金寒眼中精光一闪，道，&ldo;达通，大桶，这二者之间难道没有一点关系吗？&rdo;从进们起就出现的怪异熟悉感此刻找到了答案。男人闻言楞了一下，显然金寒的话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很快恢复回来，差退了小二，待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的时候，男人才终于开口：&ldo;客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把我这小小客栈引到麻烦堆里，如此小本生意可吃不消啊。&rdo;&ldo;麻烦？难道说把这客栈与大桶联系在一起会犯什么忌讳吗？&rdo;金寒不解。男人笑：&ldo;谁都知道当年那大桶商号是被灭了门的，由此可见仇家之多，如今你把这达通与大桶捏到一块，岂不陷我于危险之中吗？&rdo;&ldo;这都过去一百年了呀。&rdo;钱小飞道。&ldo;仇人也会有后代的，&rdo;男人道，&ldo;那些当年灭门时没插上手的现在正虎视眈眈等着呢。&rdo;&ldo;可不是灭门了吗？&rdo;钱小飞提出男人的矛盾之处。&ldo;佟家满门一百六十四人，最终却只有一百三十二具尸体，其他的到哪里去了，谁知道呢。&rdo;男人对答如流。&ldo;你倒是清楚得很嘛。&rdo;金寒盯着男人，表情调侃。男人似乎惊觉自己说得太多，连忙收了口，只是淡淡道：&ldo;这等江湖大事，自然会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我清楚也不足为奇。&rdo;钱小飞一直盯着男人，他从刚刚起码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找到了症结：&ldo;你不咳了？！&rdo;钱小飞这么一说金寒也发现，男人从刚刚起说话就异常的流利！（与之前相比啦）对于钱小飞的疑问，男人们倒也大方：&ldo;既然免不了要费一番唇舌，那速战速决更好吧。现在我已经把事情给两位说清楚了，接下来就看两位的表现了。&rdo;&ldo;恩？&rdo;金寒没反应过来。&ldo;银子啊！&rdo;男人理所当然，&ldo;二百两拿来！&rdo;晕，咋又来了！钱小飞一副欲砍价的样子，刚要张口，不料金寒早一步出声：&ldo;看来那大桶商号被灭门实属应该啊。&rdo;恩？钱小飞不明白金寒为何忽然这么说，店主更是不受控制地皱起眉头：&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ldo;如果一个商号不能履行它对客人的承诺，那就是失信，一个失信的商号即使不被灭门，衰败也是必然的。&rdo;金寒凉凉道。&ldo;大桶哪里不履行对客人的承诺了？&rdo;中年男子激动地大声起来，随即便发现自己的失态，却为时已晚。金寒不疾不徐地从怀中掏出那张票据，微微晃动：&ldo;如果履行，那这张票据又怎么说呢？我这客人可是踏破铁鞋都没找回那托管的东西啊。&rdo;金寒的手中之物让男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ldo;你、你这是哪里来的？&rdo;垂下眼帘，金寒决定为了方便起见撒个小谎：&ldo;当然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家父临终前让我将所托之物取回，我可是跑遍了大江南北，结果还是找不到那个什么大桶镳局，这难道不是不讲信誉吗？&rdo;中年男人低头沉思了好久，终于微笑开口：&ldo;客官不必拐着弯说话，既然你已票据在手，那就是客，大桶镳局岂有怠慢的道理。在下佟四海，见过二位。&rdo;&ldo;终于承认了？&rdo;金寒挑眉。男人无奈道：&ldo;客官不要笑话，想当年先人就因接镳不慎惨遭灭门，幸得他人相救才能有今天，如今仇家仍再，为免祸端只能隐姓埋名在此开设小小客栈，这也是为了过些安生日子啊。&rdo;&ldo;那你现在说了，不怕我们出去泄露吗？&rdo;钱小飞探着脑袋问道。佟四海笑着摇头，道：&ldo;家父曾经说过，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誉，如今你们拿了票据前来对证，我岂有不承认的道理。&rdo;果然还是古人实在--钱小飞不禁感慨。&ldo;那你现在可以将东西给我们了吗？&rdo;金寒提出重点。&ldo;这……&rdo;佟四海迟疑了一下，才道，&ldo;实不相瞒，这托镳生意我佟家自经历灭门之后便不再经营，我更是从懂事起就没接触过。所以如今我只能勉强认出这票据确系大桶无疑，可所托之物究竟是何现在何处我是一概不知啊。&rdo;&ldo;那这不就成废纸一张了？&rdo;钱小飞紧皱眉头。该不会到头来是一场空吧。&ldo;客官别急，&rdo;佟四海道，&ldo;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大桶镳局是断然不会失信于人的，这托镳一事年幼如我自是不清楚，但有一个人清楚，不过他现在有事外出，所以可能得委屈二位在此等候几天了。&rdo;年、年幼？钱小飞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黑线。金寒也好不到哪去，但他还是勉强自己忍耐，问道：&ldo;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里等你的父亲？&rdo;按常理，这等机密又有些年头的事如果眼前&ldo;年幼&rdo;的人都不知道，那唯一可能知道的就只有他的父亲了。谁知男人竟开口否定：&ldo;家父十年前已经病逝，刚刚说的人是在下的……爷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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