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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霖虽喝的两颊通红,醉意阑珊,心中却在思忖一件苦闷之事,那日在扬州之时,便是缘由自己与大琴殿结仇,拖累众人,连累苏暖暖,为了救她,连扬州都回不去了。方霖为此十分自责,不过并未表现出来。如今苏暖暖有了新的安生之地,于是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将祸害牵连到她身上了。
身在江湖,心不由己,纵有万般武艺,又如何能畅快自若。方霖叹息,她与苏暖暖毕竟相隔一个江湖,往后又有多少这样对坐畅谈,闲逸吃酒的日子。与那可能是薛怀义的黑衣人就要约定见面,必定不能是在“霖暖酒铺”,而是离得越远越好。
方霖没有想到,自己头一次离开祁连山,远走中原,竟是在洛阳,与苏暖暖和净因过了第一个年,虽然多年朝夕相伴的师尊不在身旁,仙宫内的师姐师妹不在身旁,洛阳城内又是大雪相照,茫茫中原,无亲无友,方霖仍然感觉心中一阵温暖。
或许因为这个自号暖暖居士的女子,她也无亲无友,举目无依,甚至连能够依仗的内力修为都没有,却敢独自一人,闯荡天下。苏暖暖将一壶暖酒递给方霖,方霖取出那只印着仙渡廊桥的白瓷酒壶,将苏暖暖酿的酒倒进去,细抿一口,很淡,很暖,迷糊之间,似乎有一丝青梅气息,扑鼻而来,方霖自斟自饮,假装是在喝云水乡陆家堡的青梅酒,眼前渐渐浮现出,自己受伤落水,掉进九龙江里,一觉醒来,遇到那个青葱少年的场景…
苏暖暖的酒不过酿了十来日,根本没什么酒味,二人先前所喝都是在城内买的烈酒。
净因只觉自己颇为尴尬,自己是僧人,不能陪二位施主饮酒,这满院玉盏银樽,杯弓蛇影,两个少女喝的面红耳赤,嬉笑怒骂,神识不清,令净因大为头疼,只能迎着细雪,坐在酒铺门口念经,权当自己看不见,耳根清净。心中只叹陆远施主不在此处,不然还有个说得上话的。
年关即至,洛阳城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净因离了酒铺,去城里购置一些花灯,剪影,他是吐蕃人,对中原的习俗不甚了解,方霖自幼在祁连山长大,也没有亲身体验过,故而苏暖暖主事起来,教二人布置酒铺,在门檐下挂上两串大红灯笼,将剪影贴在门扉纸窗上,而后取来笔墨纸砚,自行书写对联,小小的酒铺颇有些许年味。
苏暖暖的字,颇得欧阳询的味道,欧阳询提出“汉字八诀”写法,即汉字八种基本笔画的书写方法,点如高峰之坠石,勾似长空之初月,横若千里之阵云,竖如万岁之枯藤…故而欧阳询的楷书“端己正容,临池志逸,气宇融合,精神洒脱。”为一众才子所吹捧,是为大唐距今为止共称的楷书第一人。
大唐时期,对联还不叫做对联,而是唤作“新桃旧符”,用桃木雕刻成两块板子,书写字迹,挂于门梁之上,用以驱邪避害,每年年关更换一次。
苏暖暖亲自雕了两幅桃符,低微的内力倒是在此刻派上了用场。苏暖暖执笔在桃木上写下“神荼”,“郁垒”四个字,两片桃符挂在酒铺门口,苏暖暖告诉他们,神荼,郁垒是为二尊民间门神,擅长捉鬼,将它们挂在门口,虔心祈福,便能祛除一年的霉运。而后又在另一副桃符上写下“洛阳”,“城雪”四字,将它们挂在里头,随风摇动,似在纪念酒铺的开张时节。
方霖与净因听得津津有味,内心中只觉云霄之外的祁连山和金锺蔽日的布达拉宫怎生那般无趣无味,整日除了修炼便是念经,好生枯燥,还是中原人花样繁多,二人跟在苏暖暖身后张罗,足足花费了半日,才将酒铺打磨得有模有样。
新开张的“霖暖酒铺”虽然冷清,无甚名气,无甚顾客,方霖与净因却不觉寒凉,总觉得暖暖居士便是酒铺的主心骨,有她的酒,纵无一人,仍觉高朋满座,有她的文,便觉得宾客盈门。
“‘守岁阿戎家,椒盘已颂花。’在我们大唐,每逢除夕年关,便是守岁之夜,何为守岁?即为通宵达旦,守夜不眠,点岁火,将灯火油烛尽数燃上,便能赶走一切邪神瘟疫,明年我们的霖暖酒铺便能堆金积玉,盆满钵盈。”苏暖暖在木桌上摆在三个大碗,捧着一个大坛子,向碗中斟满酒,而后取来一个布袋,解开袋口,向碗内撒入一些细碎的花椒颗粒,苏暖暖用一支竹签,将花椒与酒拌匀,简易的花椒酒便制好了。
“那么这便是花椒酒了,烈酒配花椒,鸿运节节高,像暖暖这等普通人,喝了花椒酒,便觉肺腑温暖,不再惧怕寒冷,而二位身负武艺,喝了花椒酒,自然是烈上加烈,修为更近一步。”
说罢,苏暖暖右手提着碗沿,左手拂袖遮面,先执一杯花椒酒入肚,苏暖暖酒量很好,大碗烈酒不在话下,咕隆数声,便下了大半,但烈酒后劲上来,苏暖暖却面颊微醺,眼睑迷乱,撑住桌角,有些晕了。
苏暖暖毕竟是普通人,不能像方霖一样,内力化酒,这几日连续饮酒,有些颠三倒四了,倒是把染的风寒给驱散去了。方霖搬来几条长凳,扶苏暖暖坐下,而后拿起那个褐瓷黄底的酒碗,将酒碗拿的很近,瞪大眼睛看着细碎圆圆的花椒壳,而后伸出一指在酒碗内搅动,入手只觉冰凉,大冷天喝冷酒颇有古怪的感觉。而后手指蘸酒,嘬到嘴边尝尝,眉头皱起,鼓着细嫩的腮帮子,微微抬头望着半空中的飘雪,眼神时而精明时而迷糊,似在仔细品酒,似发现了什么奇趣的事物。
苏暖暖看着她这般搞怪的模样,不禁捧腹大笑,继而放下酒杯,噙着笑意,绕到方霖身后,左手环住方霖纤细的腰肢,玉手轻按在方霖腰下三寸,脑袋下巴磕在方霖柳肩上,红唇凑到方霖耳边,脸贴着脸,细声细语唤道:“霖儿妹妹,这个呢,叫做花椒,是蜀川特产,一般人很难吃到,这还是我从扬州带来的,这种花椒呢,对于习武之人有舒经活络,明清气神的功效,对于未经人事的女子呢,有养宫调息,祛寒排毒的功效,霖儿妹妹你尝尝看,其中滋味百千,令人神往呢。”说罢苏暖暖三指蘸进酒水里,从内拈出两片花椒壳,细细磨碎,混着指尖酒渍,送到方霖嘴里。
方霖只觉像是被她催眠了,皱眉不语,眼神左右飘忽,似信似不信,竟真的张口吐舌,含住苏暖暖的食指,吃下细碎的花椒壳,并细细咀嚼了两番,苏暖暖平日里不施尘粉,不描花钿,靠的这般近也没有胭脂味,手指甚是干净,倒有墨水气息,令方霖不掩鼻息,不甚抗拒,但嘴里舌苔却传来一股莫名古怪的味道,原是苏暖暖送给她的细碎花椒壳,在方霖唇齿之间炸开了。
“噗”,方霖一口将花椒壳吐出,柳眉撇倒,面露苦色,一脸哀怨,半张着嘴,吐出舌头,鼻尖渗出细细汗珠,不断呓语,“噫,辣,好辣。”方霖想喝一口茶水解辣,手中却只有一碗混着花椒壳的辣酒,不禁气的想将酒碗砸了。
一代女侠,纵横剑南道无数门派,竟败在苏暖暖的“暗器”花椒之下。
净因无奈摇头,口颂阿弥陀佛,向她劝道:“方霖姑娘,那不是辣,那是麻。”
方霖此刻才反应过来,唇舌之上的味道不是刺痛辣意,而是阵阵酸麻,如同口含沙砾,不断鼓捣一般,磨得生疼。然而光有花椒的麻便也罢了,口中还有那烈酒味道,不知是何处酿的酒,在这寒冬腊月品尝竟如同烫嘴一般,花椒的麻与酒的烈,混合在一起,如梗在咽喉上的一把炒熟的米糠,咽不下去,令人欲罢不能。
苏暖暖只觉自己腰都要笑断了,双臂搂住方霖的腰腹,脑袋埋在方霖后背脖颈处,面额贴在方霖乌发内,咯吱咯吱,一阵花枝乱颤。
“霖…霖儿妹妹,你竟没有吃过花椒么?怎不识得此物?”
方霖很气郁,自己被骗了,骗她的还是苏暖暖,这哪里是…养宫调息,祛寒排毒的良药,这分明令人生麻的辣椒,方霖嘴硬,不肯服输:
“胡说,这是西域产物,我自小在河西走廊长大,怎会…怎会不识花椒。”
“噫,霖儿妹妹,你说的那是胡椒,太宗皇帝时期才自西域传入中原,这花椒,可真真切切是川蜀特产,天府一宝呢。”苏暖暖不笑了,仍旧搂着方霖,偏过头,故作惊讶看着她。
“啊?这样吗。”方霖脸色鲜艳,如同上了腮红,甚是可爱,也不知是被花椒麻得还是自己羞得,花椒,花椒,方霖在心中研磨咀嚼了片刻,突然想到,那汉皇帝时期未央宫的椒房殿,不正是用花椒铺满面面红墙,御寒取暖么,几个月前还听人弹奏《汉宫秋月》呢,自己怎么光顾喝酒,却把这事忘了。
被苏暖暖与方霖二女这么一番尔汝之交,亲密无间,倒是让清冷的酒铺一阵莺啼燕语,红光铺面,洛阳城的雪都不再严寒。
苏暖暖挑逗了方霖一番,虽嬉笑不止,驳她面子,却暗自对方霖心疼不已,她是真的没有见过花椒,她在祁连山上从小到大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那个昆仑仙宫是否天寒地冻,人心薄凉。方霖是否整日清茶淡饭,采椽不斫。除了一个冷冰冰的师尊与四面幽旷山谷,便再寻不到一个说话的人。
苏暖暖不禁在内心之中臆想方霖的孩提岁月,那必是一段清苦平淡的日子,没有歌舞升平,连花椒都没吃过,日出晨曦起清修,三更半夜秉烛读。没有农家百姓孩童,打柴放牧的欢乐,没有市井小民后代,车贩铜板的喜悦,也没有王公贵族子弟,蹴鞠斗蟋的景致,也不似自己,虽是凌烟阁功臣苏定方之后,却没享用任何祖先功绩,而是自小在红尘之中摸打滚爬,熟稔世事,通达人情,结识一帮文人墨客,什么人心苟且,人世污浊都见过。但她这般年纪,却有徒步天下的武功,可以在黄沙漫漫的河西行走,可以下到江南水乡,亦或是轻功漫步之际,去到自己不敢去的长安…此中是得是失,又有谁衡量得清楚。
苏暖暖突兀不说话了,将方霖搂的很紧,仿佛方霖就是自己的镜子,有一个人与她走不一样的道路,不同的身世遭遇,不同的人生境遇,却能在俗世相知相遇,真是天公作美罢。
方霖被她箍得力竭,仿若胸骨窄了三分,透不上气来,也不知苏暖暖为何突兀多愁善感起来,总之她便是一个心善愁绪,赋比汉唐的奇女子罢。
“暖暖姐,你怎忍心这般骗我,霖儿可是与你肝胆相照,心心相惜,如此这便罚你为我写诗三日,没有异议罢?”方霖趁势攻击,梨花带雨,索取赔偿。
苏暖暖唱罢无奈,心中沉思片刻,转而进攻一直未动的净因:“法师,我与霖儿都饮了花椒酒,这碗酒意义非凡,身在中原,如何能不入乡随俗,饮了花椒酒,才算过除夕,迎新岁,值此佳节,法师便不要顾及那些繁文缛节了罢?”
连方霖也起哄,势必要将净因拉下水,直言净因师兄不能扫了兴,净因手捧酒碗,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灌进鼻梁,这让他如何破得了戒,不禁苦笑无奈。
“净因师兄,你莫要当它是酒,便当它是一碗茶水吧,三戒六条穿肠过,佛祖菩萨心中留,乃是修炼的最高境界。”
净因看着碗中晃晃悠悠的酒水,酒中盘旋不落的花椒壳,以及二女殷切期盼的目光,她二人…净因无奈苦笑,罢了罢了,终究身在“霖暖酒铺”啊,于是心中一狠,念叨:“文殊菩萨在上,弟子喝的不是酒。”便捏住鼻子,一仰头,将大碗花椒酒灌入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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