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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侯出了总兵府,思绪烦乱,一路上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府上,却发现大司礼已经离府。询问之下才知道天子宣召其回朝去了。
空荡荡的书房中似乎从未像现在这般安静过,纵使见惯了大风大浪都不曾惧怕的他,此时此刻的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靖海侯有一种深深的直觉,感到一场看不见的暗潮正在一步步逼近。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而他所要面对的或许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
靖海侯拿起书桌上大司礼留下的短笺,上面写道:
“庭芳,天子召我回朝,匆匆而别还请见谅。行事千万小心谨慎,其他事你可来燕都与我商议。”落款是少岳。
靖海侯放下短笺,感到一阵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叫下人端上一杯安神茶,略微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坐到书桌旁提笔写道:
“臣靖海侯陈庭芳谨敬奏天子:
自天子即位继承大统改元康乐以来,一百有三十三年。幸赖天子洪福方能扫荡四方妖魔,克奸除恶。外退侵略,安戍边防;内破礼法,革除积弊,创一统盛世之大业,寰宇之民普天欢庆。吾闻之,天下兴平而四方思定,诸神赐福而献祥瑞佑之。今世肇现妖魔乱我百姓,乃不详之兆,天子身系天下,不可不谨慎。
家父尝教导于我:‘天下四灵,神、人、鸟、兽。神灵归于天地,人灵归于天子,群鸟集于凤凰,百兽以麒麟为长,此乃亘古不变之天地之正道。神灵不可捉摸而赐天子以威严,代之以统天下,兴百业纳百福使生民有所养、有所教,使鸟兽行正道而远北冥之邪气,然后则山林之藏足、百川之财聚而天下正。’
近岁以来,各州县多有天灾,或山川崩殂、或久旱无雨龟裂大地,或河水决堤冲毁屋宇良田,或多无名之火焚毁府库粮仓。百姓饥荒、流离失所,困顿无所依者铤而走险而致贼盗猖獗。至于民间流传生啖人肉、易子而食等断绝人伦之谣言,只怕也有三分可信之处。天子常居宫苑,多被谗言所误,巍巍庙堂之上鲜有刚正之辞,以致朝政渐废。地方官吏贪墨之风难止以致政务愈发荒奚,国内动荡之势有每况愈下之势。
臣不敏,忝受祖上德荫,受天子偏爱而窃居侯位久矣,常思祖上教导,忠义爱国而为黎民百姓计,于国于民敢不用命?今者国家之难怕只在旦夕之间,然朝堂之上,天子不思进取而使小人弄权、惑乱庙堂,置国家社稷与百姓生死而不顾,致使人心惶惶以求自保而不敢讲谈国事。到那时只怕康乐盛世一去不复返,而天子亦要重蹈景王之覆辙。
庭芳入朝二十有五载,观天子之气象今非昔比,须知女色乱性,小人误国。正所谓歌舞升平耽于数杯美酒,歌功颂德贪恋风尘女色,抚今追昔不禁令人感慨良多。以历史为鉴臣不得不冒死以谏,不可让小人得志,毁我大燕康乐百年基业。唯天子罢黜小人、肃清吏治、重振朝纲,远离女色而多思国事,禁奢靡而节用财物,轻窑赋爱民以子,才能使我大燕之民安居乐业,方能使我大燕康乐盛世开创出一个空前绝后的时代,再造上古文王之治。‘少年壮志驰骋沙场之间,当思马革裹尸;高官小吏居于庙堂之上,常忧黎民之苦’是太祖眼中的天子,也是我所敬仰的天子。百年禅位之后,康乐之号定可垂于史册而耀于宇内,为后来者之楷模。
书云:‘天子不振而吏治崩坏,损纲常伦理,伤天地之元气,祥瑞少,神明不佑而北冥之邪气惑乱鸟兽之德性,故国家多妖魔。’昨天乃微臣生日,天子赐福,临表涕零,感激不尽。想我陈家五代尽显荣华,全赖天子呵护,虽百死而无可报。宴散之后,我与大司礼同在书房叙话,房脊之上突现疑似妖魔之怪鸟,后山之上又隐隐有怪兽低吼之声。今日犬子升迁陈塘州定南大将军,街市之中被怪鸟袭击,我心中忧虑,已命靖海总兵张作年加强戒备。
近来,各地报急文书如雪,灾情严重已占全国十之六七,陈塘州号称‘燕国富甲天下,陈塘第一’,却在有些县镇也出现了罕见的灾情,如此种种,天子不可视而不见。如不早早采取措施,其灾必不远矣。不日便是三年一度的祈福醮天的日子,天子如能借此机会重新振作起来,那我大燕康乐中兴指日可待。还望天子三思而行,古者阳商谏而成文王之治,臣不敢妄自菲薄而以阳商自居,但臣一颗拳拳报国之心日月可鉴。
书云:‘美哉文王,躬于政事,勤于爱民;祈福醮天不违天地之伦常,取山川之藏,节用之以利百姓;使民以时,被三世百代之福泽,斯其以为文王乎?’
臣陈庭芳谨再拜
康乐一百三十三年三月十八日”
写过这篇谏疏,太阳已偏西,微微的寒意和在清冷的红光中,靖海侯苍白的脸似乎一夜之间竟苍老了许多。他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样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却没有一丝的害怕,心中反而觉得很舒畅了许多。他叫下人换了一杯清茶,这样久违的清醇味道可真是沁人心脾。
喝过茶水,靖海侯拿起谏疏看了一遍,将其放在怀中,出门进了内院,来到了其夫人李婉君的房间。
李婉君欠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从丈夫进屋的第一眼便看出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她讲。这些年,每当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靖海侯都会和这位恩爱了一辈子的人商量,不过他们尽量不涉及朝廷的公事。
靖海侯侧身坐在床边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这才说道:“婉君,今天我想和你商量点事情。”
婉君握住他宽大的手掌,深情地看着他,柔声说道:“看,你都有白头发了。”
“麟儿他去陈塘州上任,想必现在已经到凌嘉城了。”
“麟儿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向办事稳重,御龙将军又老成持重,跟随你这么多年了,想必这一路不会有什么大麻烦。我倒是担心你,这几年你为国事操劳,不光身体吃不消,还要防着那些小人的暗算,我这个枕边人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昨天我和少岳商量着要向天子进道谏疏,这几年国家多难,可不能这样下去了。”
“本来我是不该过问这种事情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询问这些军国大事。虽然有几年没出过门了,可是这朝中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既然你现在问我,那就把你写好的奏疏先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刚才小月路过你书房说你在写东西,你现在这么说,那还能是什么?”
靖海侯从怀中取出那道谏疏递给了妻子,婉君一边读身子一边不住地发抖。
“你……你……你难道要把这个呈给天子看吗?你不要命了吗?”婉君把奏疏一下子摔在了他的身上,嘴里不住的咳嗽,惨白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不安和对丈夫的关爱之情。
“可是这都是实情啊,朝政一天不如一天,各地的灾情也愈加严重,可是天子现在却从不过问。再这样下去,我看早晚会出大乱子。你看看那些站在庙堂之上穿着光鲜的官员还有几个真正关心国家,还有几个真正关心人民疾苦的?蝇营狗苟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知道升官发财,只想着怎么充实自己的腰包。”靖海侯越说声音越大,桌子上的茶杯被他一巴掌震的哗啦啦作响。
“可这是要杀头的啊。你如此冒犯天威,即便你现在是靖海一等侯,是大燕的陈国公,这样的话也会为你招来灾祸的。”
“本来少岳是要替我写这道谏疏的,可是我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去担这个担子,不愿他也被卷入其中。麟儿这下也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了,他这一走我倒是放心了不少。我本想这两天把他调到别处去,正好天子下了这么一道旨意。”
“唉,如今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婉妹。”靖海侯拉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
“你都多久没这么叫过我了?你每天都忙,忙着上战场,忙着朝政,忙着与民求福。天下的女人都羡慕我是你的妻子,可以享受这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以有这样尊贵的地位,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只想你每天都能这么叫我,这么陪着我。”婉君一边说一边低着头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他的手。
靖海侯看到妻子眼中闪烁的泪花,心中感到一阵歉然。他也明白这些年他的确亏欠了她太多。当年有人行刺他,要不是妻子替他挡下了毒箭,焉能活到今天?而妻子的身子从那时起便无法痊愈,纵使求遍神医也只能每天以药物延续生命,这几年更是多半卧病在床。想起这些,靖海侯紧紧握住妻子的双手更加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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