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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里似乎没有牵扯进哪个男同,和目前确认并案的几起,似乎没了关联。
几位警察转而又说起,要安排下对某个人的盯梢工作。
他们说的是个陌生的人名,尚扬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是要盯谁,正想问一问,坐他旁边的那位负责接收深圳警方反馈信息的刑警,面前电脑弹出消息提醒。
&ldo;听我说,&rdo;这位刑警示意大家安静,道,&ldo;法医刚才发现,女死者曾经做过取卵手术。&rdo;
第64章
经死者家属的同意,法医进行了尸体解剖,死者的死因确系低血糖,身体无其他内外伤,也没有疾病。但法医有了很意外的发现,这位女死者在一到两年内,曾做过取卵手术。
不过死者的身边人,包括父母、男友还有那位闺蜜,都表示对此毫不知情。
听到这话,尚扬的第一个念头便是:&ldo;会是她曾经卖过卵子吗?&rdo;
一位同事也道:&ldo;她学历高,长得还漂亮,在这种不法市场里,她的卵子应该还挺受欢迎。&rdo;
另一位却说:&ldo;她可是拆二代,经济条件这么好,会去干这个?做这手术是很受罪的,卖一次拿几万十几万,以她的经济条件,不至于。&rdo;
她和&ldo;自愿&rdo;去做代妈的农村妇女们,在知识和经济上的差距犹如天堑,确实不至于为了钱去做这种对自己伤害极大的事。
&ldo;不光是钱的问题,&rdo;那位参与过此类案件的同事还提供了一个新角度,&ldo;在这种市场里,死者虽然条件不错,可年龄稍微有点大,前两年我跟进这么一个案子,机构负责人说他们的客户,就只要十七岁到二十八岁的卵妹,他们认为超过二十八,卵子质量就不好了。&rdo;
换言之,在这种&ldo;市场&rdo;里,身体、器官、细胞,统统都变成等待估价的货物,只要进入了这个&ldo;市场&rdo;,就再没有&ldo;人&rdo;,也做不了&ldo;人&rdo;,只是商品。
尚扬问这位同事:&ldo;吴警官,你经手的是什么案子?&rdo;
吴警官道:&ldo;有个被忽悠卖卵的女大学生,第一次卖完觉得没事,第二次又去了,被取了接近三十颗卵子,还没出那诊所,人没了。&rdo;
尚扬:&ldo;……&rdo;
金旭也问道:&ldo;最后怎么处理的?&rdo;
吴警官道:&ldo;给她取卵的医生,还有所谓的介绍人,都进去了。&rdo;
金旭道:&ldo;就没顺藤摸瓜,把这机构一锅端了?&rdo;
吴警官明显有些无奈,只道:&ldo;当时是端了。&rdo;
一众警察一齐静默了片刻。
非法行医害死女孩的是医生,骗女孩去卖卵的是中介。机构仿佛什么也没做,而那些&ldo;客户&rdo;,更是在这起残害生命的案件里,完全隐形了。
公安是执法前沿,在有些案件中,公安部门能做的事十分有限。
说回案件,一位刑警猜测道:&ldo;深圳离香港那么近,会不会这拆二代是过关,到那边做过冻卵?&rdo;
另一位道:&ldo;如果手术时间再久点,还有这可能,可法医说是一到两年内做的。&rdo;
疫情前到疫情这两年里,那边什么情况,人人都知道,正常人如非必要不可能过去,更不用说还是去做这种需要进医疗机构的事,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会不会是:&ldo;死者这男友刚谈不久,有没有可能是和前男友爱得死去活来,到了想要孩子的地步。她这么注重外表,可能怕身材走样,不想自己生,去内地这种机构当过&lso;客户&rso;,找过代妈。&rdo;
目前看,这确实成了最可能的一种可能。
&ldo;可是,&rdo;尚扬道,&ldo;刚才不是说,她经常在网络平台上,为女性主义发声吗?&rdo;
众人:&ldo;……&rdo;
尚扬也知道自己问的是一个很天真的问题,但他实在不愿相信,一个曾举起过&ldo;姐姐来了&rdo;旗帜的女孩,真的会在现实世界里,只因为自己不想承担生育的风险和痛楚,就去购买一位&ldo;姐姐&rdo;?
&ldo;还是等深圳警方的调查结果吧,&rdo;金旭道,&ldo;事实出来之前,过早下结论,对死者也不公平。&rdo;
众人点头同意。不管女死者究竟为什么做这手术,起码现在能初步判断,这起案子和其他案件有了相通的属性。
如此一来,会计师汞中毒案,和其他案件又有点格格不入。
但尚扬琢磨了琢磨,倘若他是那个会计师,奔四的男同,找了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女研究生结婚,骗婚还要找高学历同妻,能图什么?自然是贪图女孩年轻漂亮还有高学历,换句话说,女孩的基因好。
&ldo;我&rdo;都是能做出这种事的男同了,&ldo;我&rdo;可太想要个拥有&ldo;我&rdo;血脉的孩子了,那&ldo;我&rdo;自然也完全有可能从前也光顾过不法机构,可能倒霉吧,一些原因没能成功。哎?那&ldo;我&rdo;一不做二不休,骗婚一个女研究生岂不妙哉,花费还比去机构少呢,不愧是&ldo;我&rdo;,资深会计师,算盘打得当然好。
尚扬代入想了一番,痛骂起了&ldo;我&rdo;:妈的,什么狗东西。
有电话打到办公室来,一位刑警去接了,讲完后回来与众人道:&ldo;基站监测到,他正给那律师打电话,同事监听到的,他找律师借钱,说想回老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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